她的语气不带一丝犹豫，冷静、理智，像是在一场清晰的利益切割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恒丝毫未被她这番决绝所伤，微微垂着，仔细看着她那冰冷如霜的面容，轻声：“我爹曾说过『爱上一个人，就好像创造了一种信仰，侍奉一个随时会陨落的神。』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话的声音极轻，像是呢喃，又像是某种不自觉的告白，“我对你的好，并非是我给予的，而是我向你供奉的祭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青没有接下他的交易，也没有被他的言语所动，她只是静静看着他，语气淡淡地：“你说话半真半假的，没有一点说服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这番话里，或许有真心，可他是个善变的人，随时能权衡利弊，能从好人变成恶鬼也不过是一念间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恒看到她的抗拒，耸耸肩，语气轻快：“你也可以拒绝，但你要想清楚，或许上次龙山山神侥幸逃过，那下回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鬼哭林中，你本就为了找王将军，锦官城你也如愿找到了天冥契阵，否则锦官驿栈外，怎会有个劣质的复刻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此章伏笔指路：109、110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语调带着一种宗教般的虔诚，仿佛终于遇到知音，终于被人剖开外壳，看见内里最真实的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抬起，手还盖着脸，却透过手指的隙，出那双微微发红的桃花眼，激动得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 小青皱眉，刚要开口，李恒忽然话锋一转，笑得更诈：“再者，你也拒绝不了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话像是一张无形的网，将一切掌控在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瞳孔微微放大，像是受到某种强烈的刺激，脸色涨红地蹲下，双手捂着脸，呼急促得近乎息，语气狂热：“你是懂我的、你是懂我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博尔赫斯《但丁九篇》：『爱上一个人，就好像创造了一种信仰，侍奉一个随时会陨落的神。』

        李恒轻笑，开始诡辩：“你瞧，那些捐钱给庙宇的人，可曾要求神灵奉还？不过是买个念想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青神色一沉，目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。

你还妄想更进一步，那么恐怕连朋友都不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青啊小青，你面对的可是神灵，凡人之躯何以与神对抗？业止又有多少命可以赌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目光灼灼，带着病态的兴奋，像是终于按捺不住，将他内心最深的望托盘而出，“小青，我想要龙心，我想要登上无人能及的巅峰，俯瞰众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脸颊发，心砰砰狂躁，如同雷击，兴奋感骤然冲上四肢百骸，血沸腾得让他几乎站不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向来如此真话假话混在一起，永远叫人分不清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恒微微一怔，突如其来地红了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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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事在人为，成不成，还是要靠自己，而我向你供奉的，也只是我的念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字里行间透着偏执狂热，像是把这场感情，变成了某种自我献祭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语气平稳，却一语破他的算计：“只怕你早就想将高县令引出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从前我对此嗤之以鼻，但现在，我深信不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有我对西海龙熟悉，也只有我知该走哪条门路，正邪两，我行得游刃有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字字却落在小青心，像是细密的丝线，试图缠住她，漫不经心的劝诫，每个字眼都像是在她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