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场无声的宣洩，反倒胜过千言万语。

        小青闻言，角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意，她将脸偏过去，“正合我心意，我早对你厌烦透，你若再强求，也只会让我感到恶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若说是爱，为何这般痛楚？若说是恨，为何又一次次手下留情？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在望与情绪的深渊中缠斗，像两兽彼此咬啃，却又无法真正下杀手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刻，业止口狠狠一缩，痛得像是有人拿铁钩从心口撕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四目相对，谁也未言语。

        业止衣衫早已残破，后背鲜血淋漓，伤痕犹新。

        随即，门板轰然倒下，碎屑乱飞。

        业止未躲，纸页如羽般拍落他肩，他眼神却一动未动，只紧紧盯着床上的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掐着她的下巴，得她无可逃，齿相间，气息凌乱交缠，彷彿要将对方吞噬。

        业止没有再强行靠近，也不再卑微乞求，双目如夜水般沉静，他冷声说：“桃花源的路引已经备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把短剑，被她用如斩首示众的姿态钉在门口。

        小青瞪大眼，怒火中烧，毫不犹豫反咬下去，腥甜瞬间充斥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将短剑出，甩手丢至地面，剑刃掠地发出凄厉尖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跪坐在小青上，髮丝乱，息不止，额角滴汗如雨，滴落在她前未合的衣襟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黑蟒被活活钉在木板上，鳞片间渗出鲜红血线，在门板上歪斜淌出一个“”字，潦草而狰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肉舍利还未寻得，这一场孽缘也尚未结束。妳恨我也好，厌我也罢，等这一切结束之后……”他望向她的眼里，“若妳还是要走，我不再留，亲手为妳送行也可。但在此之前，妳得跟我走，完成该的事，结束这趟旅程之后，恩怨两清相忘江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枕被散落，堆积在床上的册页飞舞，书卷摺痕彷彿战场厮杀后的残痕。

        下一瞬，他扑而上，动作凌厉如风捲雷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发什么疯？”小青惊怒交加，正懒懒地靠在床翻戏本，书页还未合拢，一本书便被她扬手砸来，纸页纷飞，似一场不合时宜的雪。

一向自诩冷静克制，万事能以理服人，却忽略了自己也是血肉之躯，不是石胎铁骨，小青一次次拒绝，一次次将他隔于千里之外，那些积压的情绪像火山岩浆般潜伏心中，直至压倒骆驼的最后一稻草出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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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你疯了！”小青闪不及，下巴已被他住，强行撬开，吻下去的气势带着怒意与压抑得近乎疯魔的执念。

        鲜血顺着下巴落，一滴滴坠在小青上，如残梅坠雪，冷艳而决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顿，角的血迹尚未干，深知小青这人如果不愿意的事情，那是十牛也拉不动，于是业止抛出些甜让她有前进的动力。

        小青也气息不稳，眼中闪着兇光，角却染红，那是他与她交锋的证据。

        业止也咬了她，一血痕从雪肤中渗出，火辣辣疼得她倒抽一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小青尖锐利爪划破衣裳，袍襟挂满血丝，指尖爬过伤痕，一次次测试对方的底线。

        床上两影翻交缠，如陷修罗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