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继续讲下去，而是话锋一转，“杀了你母亲，混迹到‘浪狗’里面只有短短两年的时间。怎么了，发生什么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在过来之前他看过何宇调查到的，宋寅生这个人的照片。

        宋寅生的脸，鼻子上，在瞬间起了一红痕。他的鼻孔里缓缓出两鼻血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双充血的眼紧盯着他，“你以为她是你的东西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到他开口斯聿动了动，点了点，“聊一聊吧，就像唠家常一样。彼此熟悉一下，我也可以告诉你川山的事情，或者说，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谓的‘天堂’是什么，‘地狱’是什么，我不感兴趣。不过你的事情似乎有些戏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阿蓁一直都让我很满意，但有时候太注重感情，什么东西写在表面上这点以后需要改一改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宋寅生觉得了，渐渐舒展了眉，笑声从他咙里发出，因为故意的缺水他的声音已经嘶哑，“所以，你想要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主人问，“听说你母亲也是不久前死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，“我愿意来见你，你应该感到幸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斯聿见他不语，神情仍旧平缓：“他们上交给我的资料里虽然对你调查的很全面，但是这种纸面资料从来也只是看看表面。我一直认为不时间长短，还是要真正的见面聊一聊才更合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‘总之，也是个可怜的问题儿童……’

        眼前，他们见到的这个东西恐怕不叫宋寅生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‘您要是去看过之后也很难解释原因…虽然这么说有些可笑，但是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上，夺舍了……’

        看着那双盯着自己的眼，斯聿问他：“你不怕我杀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现在果然看到他手臂上红色的咒文，斯聿再看他的脸，说，“跟我想象的一样，很有那些脏东西该有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当他说出柳蓁的称呼时他看到对面人的手指动了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再抬，宋寅生笔直盯着他，在他的目光里观察着这个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斯聿出声打断他的动作，“我是一个讨厌宗教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东西幽幽的说，“你还杀不了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可能不疼，只是他肉抽搐着没有发出声音。他垂眼，睫闪动着投影，覆在眼下如同一暗影。

的东西，于是特意嘱咐他们不要去破坏。

        答非所问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倚靠在椅子上，开口：

        ‘经常被欺负，从来没有见过他爸爸，据说在很小的时候就带着钱跑了。他母亲没去学校开过一次家长会，老师家访的时候被那个喝醉的女人拒之门外了。’

        面对他这样的审视，斯聿只是劝他，“不要吃苦，我不是一个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。你看起来也不是一个傻子，到了这个地步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，”

        斯聿平静的看他，在他的目光下，站在一侧的贝杰毫不犹豫的拿起鞭，两鞭子抽过去连续的给人猝不及防，就在贝杰扬起手准备抽第三鞭的时候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高档的丝质西装，看似面却不容置疑的态度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始终保持沉默，贝杰抿着，缓缓走到了他的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想知阿蓁的事情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照片上，这孩子的眼神看起来就像是水缸里的尸，已经死过很久了——

        人只是看着他没有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说话，此时已经站在了他边的贝杰拿起一旁的鞭，下一秒扬起手——空中划过“咻”的一声，以迅猛的速度抽在他的脸上！

        斯聿说，“有时候自信是好事，但越是自信的人似乎对死亡就越钝感。只要死亡还没有降临就不用慌张？事实上，血下的时候就已经覆水难收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像一张脸，又不像一张脸。‘宋寅生’仿佛两年之间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瞬间长大，不仅是气质，更像是整个神态和面相都发生了改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满意…?”

        以上是何宇调查到的资料，这些问题基本上在看到照片上的宋寅生时，就完全就能够确认是真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是第一次见面，不知你对我有多少了解？我从何宇那边听说了一些你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吗，看来你对自己的‘神’很有信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但是他的恐吓似乎没有起到作用，那家伙只是眨了眨眼，鼻血已经淌过他的嘴，过他的下巴，到他的咙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放线钓鱼，但他对面的人不只是故意的还是脑子也不太正常。

        班级照片的合影和穿着校服的证件照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但是眼前这个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