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，都是上好的东西。”他说，啪一声合上册子，再看知客，“有什么所求要我转达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柳驸依旧有些胆怯，但眼睛闪闪亮，掩饰不住兴奋以及得意：“陛下您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柳大人，神神秘秘的也不说是什么。”皇帝说，对太监吩咐，“去看看，准备好了没？咱们大家可都等着呢，要是不像样子，朕可不饶了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国之重自然跟兵事有关。

        霍莲迈步向外，想到什么又停下脚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怎么说，婉婉小姐比那个七星好掌控，那个七星虽然不喊不叫不挣扎，但本琢磨不到她的想法，也本打不过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霍莲来到皇城时，皇帝还在御书房，还有七八位位官员，站满了一屋子正在说笑，看到霍莲大步走进来，后还负一把长剑，殿内气氛一凝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光下李国舅的眼眯起来，一边看一边散开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要说是摆件吧，这个木鸟也算不上多栩栩如生，反而笨拙简陋，宛如就是几木拼凑而成。

        要说是风筝吧，比这个大，比这个华丽的风筝多的很。

        适才内侍来传，陛下要都督伴驾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把剑啊，那个女人以前抢过剑，口口声声说是她的，但抢走剑杀了人，又扔回来让他们善后，真是卑劣！

        夜色散去，新的一天到来，都察司的内宅里梁思婉也没有再发疯发狂，又恢复了先前的懒懒木然，甚至比先前更安静，连花牌都不玩了，园子也不逛，只坐着发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晚她，除了见思婉，还要什么没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先前五驸已经说可以了，只不过霍都督不来，他怎能让陛下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似乎的确还要说些什么，但自知理亏，没说完就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帝也笑了，检验不检验的不重要，重要的是有霍莲带着兵在边更安全，而且也不用他开口提醒，不会被臣子们暗笑胆小，或者被认为戒备而寒心。

        第73章  观神

        这个柳驸，是抬举的得意洋洋，不知天高地厚了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她？”他愤愤说，“闹得要出人命了，闹完就跑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大太监出去走一圈，让内侍告诉五驸皇帝要过去了，便回进来笑着说准备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太监笑着应声是：“婢亲自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都督是该带在边，朱川应声是，转疾步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霍莲整理一下衣袖，看了眼坐在窗边的梁思婉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帝看着场中摆着的风筝造型的木鸟，也有些无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。”他说，“陛下说今日柳少监献奇巧，事关国之重，这种时候，我必须在场守着陛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柳驸在点兵台这边恭迎，场中摆着一物，用布罩着，看不出是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帝便带着诸臣向校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年太子就是死在了所谓的铸造兵之地，皇帝是绝对不会轻易观赏这种东西，且就算有禁卫在，皇帝也不会信，只信都督。

        能携带兵进来的也只有霍莲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。

        三个杂役便将盖布扯下来，台上的皇帝以及诸臣神情略惊讶，旋即有些大臣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说着对校场里的杂役们摆手。

        朱川愣了下才反应过来，这个她说的是七星。

        知客俯施礼恭敬接过册子：“那就有劳李大人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看了眼那把剑，造型古朴，看起来像是礼，不知是不是中看不中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新奇的东西？”皇帝问，又，“你可是新上任的少府监，别丢了朕的面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川点点：“都督你放心去，我会守好婉婉小姐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要不还是我去伴驾，你在家守着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甚至还有人说：“不知是风筝还是摆件？柳大人眼光独特，以往的确没见过这种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是受刺激了。”朱川叹气，看着正由婢女服侍穿上官袍的霍莲，“都督您不在，真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她人虽然离开京城了，万一让别人来抢呢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国舅作为老好人，率先笑着打破凝滞：“还得是霍都督，一听跟兵事有关，直接带了兵来，到时候可以为陛下亲自检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霍莲没有再问，看了眼兵房：“去把六尺剑取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