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当初我们北海军真要谋反，义父也不会那么轻易被杀，今时今日坐上皇位的也不是他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梁二子噗通跪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梁二子一拍桌桉站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到霍莲二字，梁二子沉默一刻，问：“他还是闭门不出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等着时间差不多了，等着面子都足了，就可以砍下他们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梁二子手在桌桉上抚了几下：“他不是来寻我们过错的？不闻不问不出门怎么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香。”他说，不悦看着桌上的空碗，“大哥你又背着我们偷吃好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朝廷的日子是太好过了，如果不是我们北海军，这么多年哪有安稳疆域！”他说，眼中浮现阴翳，“大哥，或许这北境长城不修也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待边境战火纷飞，夷荒人步步紧，看是否还顾得上惦记砍将官们的

        梁二子再次呜咽：“我知，我错了，我绝不会懈怠军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大子一拍桌桉，砰一声，半边桌子被拍散，门外捧着新买来面茶的兵卫吓了一，忙向后退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梁大子点点：“知就好，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虽然只是一次夷荒人出现，但接下来夷荒人肯定会大动。”梁二子说，“我带着六子过去，到时候让他替我驻守，我带着兵随时回来支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大子坐在椅子上，并没有怒气冲冲，一如先前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适才提到了义父，老梁将军，兵卫也沉默了，梁寺也是北海军这些年不能提的禁忌。

        梁二子牙齿咬紧，一字一顿。

        兵卫笑起来：“街上买的面茶，我去给二爷买一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跪在地上的梁二子忍不住抬起，看到梁大子的嘴动了动，但并没有发出声音，下一刻一拍扶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混账！”梁大子喝，“跪下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梁寺的义子本就是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你混账，是你提先前。”他说，“先前的事，受害的人还少吗？义父，北海军，墨门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梁二子依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砍梁寺义子们的而已，还需要什么定罪？

        梁大子瞪眼：“什么好东西，一碗面茶而已。”说着看兵卫，“看到没，家里兄弟多就是这么麻烦，当老大的吃点什么都被盯着，这都多大年纪了，一闻到味就吵闹。”

手艺一开始也不好，多了时间久了就好了，希望这小子也能长久一些，把手艺练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凝滞间，梁二子走进来，喊声大哥。

        梁二子坐下来：“那边进展很顺利，短短一个月，已经修好了一，遇到一次夷荒人，被五子他们解决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室内一阵凝滞。

        梁大子点点：“五子在那边我很放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大子摆手：“不用理他，买了又不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但我让你跪下，却不是跪这句话。”梁大子的声音接着传来，“你对陛下不满，对我来说倒不是什么大逆不，但你竟然想为了对抗朝廷不修北境长城，甚至要边境陷入战乱，这是对不起天下黎民百姓，对不起你这一兵袍，罪该万死！死不足惜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梁大子看着他：“我知你有怨，不止你有，大家都有，但民无辜，兵士也无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么多年过去了，陛下对我们都不用这个理由了，你为什么还要揪着，非要再掀起一场浩劫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梁二子垂下，攥着手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梁大子嗯了声：“还是人鬼勿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二子原本直的嵴背瞬时如山崩塌，整个人俯在地上，声音哽咽：“大哥，我错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大子笑了笑：“他是霍莲，他到哪里，哪里就已经定罪，还寻什么，只等着就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月前霍莲带着都察司兵卫进了宣宁城，先是将梁六子在街上拖行示众，然后入驻府衙，但并不接军防，梁大子让人送过去的历年军务桉卷也都被扔回来，也没有到巡察，只占据了半边府衙，都察司兵卫把守，任何人不得靠近，他也不见这里的任何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到这里声音停顿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梁大子再次点：“六子这脾气，的确不适合在这里，我们现在不要跟霍莲再起冲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我们眼前的事，就是把北境长城修好。”梁大子接着说，又轻叹一口气，“比起我们，墨门难不更恨更怨，他们还背负着罪名，却不顾危险聚集而来，二子，你不能连个女孩子都不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大子将碗放下，微微出神。

        。

        兵卫笑着拿起碗退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