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带着我闯了进去，我们在父皇的脸上看到了杀意，他端出一碗汤药和一块去扬州的手令，让我们二人抉择。姐姐抓住我的衣袖甩开，将那碗汤药一饮而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这小半辈子，已经太疼，疼的常人无法忍受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年帝王眉眼冷冽，高坐于那张象征着权势地位的座椅上，听到声响，手中批阅奏章的动作略顿了顿，抬眸向人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他没有，而是将药包拿起来查看，刚才还警惕的神色此刻已面如死灰，说话的声音微微颤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喻幼明的手里握着一把暗，倘若眼前之人的神色中有那么片刻的迟疑，暗中的毒针就会直插进他的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萧容的医术，你应该清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盛舒怀看似恭敬，双眸却闪过暗色，“拜见陛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他猛的抬向上看，一副想起什么的模样，“朕忘了，先帝死后，暗门也被剿灭，自然就没了什么统领。至于盛二公子，尸刚从河里捞出来还办了丧事，那朕应该称呼你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盛舒怀久久不应，喻幼明也不急，反而冷笑着回到座椅旁侧，他边用双手抚摸龙，边开口：“当年朕的外祖战功赫赫，一心为国，只因先帝忌惮，一夜之间被满门抄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承乾内逐渐静下，一太监装扮的人端上茶水，恭敬：“陛下为何不直接杀了他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愿她再受伤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说着转过去，将桌上那包早就准备好的药包扔进盛舒怀的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姐姐怀孕了，应该是你的孩子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我怕姐姐伤心……我不愿她厌恶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愿让姐姐生我的气。只有这般，她才会伤心，才会心甘情愿的赶走盛舒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会疼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？”盛舒怀的反应与喻幼清去如出一辙，从不可置信到喜悦，从喜悦到莫名的恐惧。他瞳孔放大，猛的向前几步，“她……怀孕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收回目光，额上早已青凸起，“后来发生了什么，你应该能够猜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盛舒怀口一阵发闷，好似有什么东西抓着他的心脏握紧，痛的难以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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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不会，朕让人加了秘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喻幼明起，缓慢走到他的前，“朕是该叫你盛统领……还是盛二公子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倘若你只是普通男子，我大可以让你留在她的边，可你曾经为先帝事，那你便该死！”少年帝王眸光阴鸷，语气中闪烁着危险的偏执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位一生为国白发苍苍的老人在临死前哀求着，为自己的女儿和外孙们求一条生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盛舒怀失魂落魄，向后退了几步，跟着摇晃，就这样消失在阴影之中。

之下，他同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她格向来倔强，那一年父皇翻脸，母妃被禁，我和她再也未验过亲人之爱，所以她定是要生下这个孩子的。倘若真要生下此子，姐姐怕只能用她自己的命来换这个孩子的命。盛舒怀，你舍得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药可会伤她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进来吧。”通传的公公低低出声，盛舒怀收回思绪，缓步进入大殿。

        也不盛舒怀神色如何，他抬看向窗外，思绪回到了那段痛苦的时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先别高兴的太早。”喻幼明毫无情绪，“父皇知晓姐姐有治世之才，为了更好控制，几乎是用毒药将她喂大，她的，早就虚弱不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一个大雪夜，母妃被人禁，她子刚烈，一撞上桌角晕死过去，却没有半个人去请太医。我和姐姐苦苦哀求中的太监女，可他们均是冷眼旁观。姐姐拉着我的手逃出冷，我们二人在漫天飞雪中狂奔，双手双脚失去知觉却还在不停向前。等赶到承乾时，只听到外祖奄奄一息的哀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