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业臻轻撩眼,看见来人,眉峰压得很低,深邃的眼窝隐藏着他的情愫。
对于韩业臻的沉默,柴文瀚见怪不怪,不再理会韩业臻,快步迎了过去,对秦知画说:“怎么来的这么晚,我们都开始了。”
原来小舅舅不止叫她一个人来。
秦知画爱死了他这副模样。
秦知画从来见过韩业臻这般细心贴的样子,与他素日肃冷沉敛的气质形成巨大反差。
她的眼神,都恨不得黏到韩业臻上去了。
就这时,包厢的门被推开了。
一把十分清丽的女声随着门透了过来,在仍旧稍稍嘈杂的室内响起。
柴文瀚好似等着夸赞的小孩子,邀功:“是啊,业臻,你没想到我和秦知画认识吧?你也真是的,都好事近了,都不给兄弟们介绍一下未来嫂子,我只能推你一把咯。”
“抱歉,是我来迟了。”
秦知画抱歉地笑了笑,“临时有事,路上又堵车,反倒是我,不请自来,不会打扰到你们的雅兴吧?”
不过一秒,他就收回目光,颇有事不关己的意味,坐在座位上,岿然不动。
大伙儿应声望去,推门而进的女人散着一及腰的长卷发,月白色丝绸上衣,长到脚踝的墨绿色包
长裙,
材很高挑,虽然不是一眼美人,不过整个人散发出来的出明媚,自信,爽朗。
而韩业臻,就那样微微垂眸坐着,他的目光落在侧那小姑娘的
发上,一瞬不瞬,宽大的手背正在轻拍着她后背,帮她缓解着因为呛到而引起的咳嗽。
秦知画在外国生活过一段很长的时间,交际手段娴熟,与众人热络寒暄之后,才将视线投向自始至终端然坐在座椅上的那个男人上。
李沫琀听见柴文瀚的话,心脏猛地一紧,差点被一块没嚼碎的鸡肉呛到了,剧烈地咳嗽着,满脸通红,生理泪水从眼角落。
如今柴文瀚将人请来,倒是省了不少事,所以大家都和秦知画一一打了招呼。
韩业臻没有作声。
众人大约都听闻过韩业臻和秦知画的事情,不过他们都或多或少知韩业臻的脾
,韩业臻不爱说自己的私事,他不主动说起,他们也不好意思问呐。
李沫琀唯唯诺诺地不敢反抗,忽视泥泞不堪的心,只能重新低
吃饭。
,声音比方才冷了一些,“曾彦说你要多吃肉,吃吧。”
跟着就开始滔滔不绝说起和秦知画在外国认识的经过。
韩业臻连都没抬,淡漠地问:“人是你叫来的?”
坐在对面的柴文瀚站起,别过
对韩业臻说:“惊不惊喜,意外不意外?”
李沫琀正绷紧大,嘴里却正咀嚼着鸡肉,看见秦知画的时候,先是愣了片刻,随后不自觉地转眸看向韩业臻。
她想,他对家人就这么爱护照顾,对妻子一定更为妥帖。
这巨大的反差让他的人格魅力非但没有减退,反而愈发放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