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。”郑悠之知太子韩芹一向对韩苏苛待，有些尴尬地解释，”没办法，陛下如今不好，国事都交给太子理。国事衰微，我要对齐国尽忠，只能听命于太子。“

        带着微醺酒意，韩苏住进了郑悠之特意为自己安排的客房。经历了那么多折磨，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安心休息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院子里豢养的信鸽，韩苏问：“你是在和谁联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当夜，两人推杯换盏，喝得十分尽兴。

        韩苏心中有些异样，正要发问，蓦地子一僵――四条铁链分别锁住了他的手足，将他牢牢地锁在了床上！

        韩苏此时心愿已了，难得轻松下来。他与郑悠之自幼相识，那时候因为母妃被父皇赐死，所有人都冷落他甚至欺负他，只有大大咧咧的郑悠之对他永远是一副笑脸，愿意和他玩。而当他被秦国俘虏后，也只有郑悠之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救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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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韩苏被腹中一阵突如其来的锐痛惊醒。一睁眼，正看见郑悠之坐在床边，定定地盯着自己。

苏正沉间，郑悠之已经匆匆拉住了他的胳膊，“此地不宜久留，你快跟我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明白。”韩苏点，却叮嘱了一句，“遇见我的事，请你不要告诉太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回齐国吗？”郑悠之关切地问，“你行刺秦国女帝，现在秦国全国都在抓捕你，只有回到齐国，你才能安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哪里都不想去了。”韩苏没有解释太多，只是问，“秦帝那边情况如何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西域？”韩苏愣了愣，忽然笑了，“西域不错，听说有大片的沙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份温，这份恩情，韩苏永远铭记在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能无人察觉地死在沙漠里，其实是他最好的结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齐国你不去，秦国又待不得，那你打算去哪里？莫非去西域？”郑悠之随口问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夜，韩苏睡得很沉。沉得仿佛他已经死了，被埋在地底下，没有光线，没有声音，包围他的只有永恒的黑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唉，可惜了，还没死，听说在里养伤。”郑悠之惋惜地拍了拍大，又转而安韩苏，“不过你能把她打成重伤，也很不错了。我刚把你的功劳飞鸽传书回齐国，想必你现在齐国已经是大英雄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郑悠之在秦京外一个偏僻的小村里租了一个院子，看样子在秦国住了不短的时间。他不说韩苏也猜得到，郑悠之是在秦国探子，把打听到的秦国情报传递到齐国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想去看沙漠，等我交接了这个暗哨，就和你一起去西域逛逛。”郑悠之生乐观，没有发现韩苏的异样，当下兴冲冲地置办了一桌饭菜，盛情款待韩苏。

        韩苏淡淡地苦笑了一下，没说话。当初丢了齐都，父皇和皇兄早恨死自己了，如今就算自己真的杀了朱曦，他们也不会原谅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