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入了西里斯的眼中，他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沉默地看着纪念碑。哈利跟着走近，有些不安的看着西里斯的表情，担心自己是不是出了一个错误的提议。

        哈利凑近那块石碑，想仔细看看上面的名字，结果方尖的石碑忽然起了变化，从纪念碑变成了三个人的雕像：一个发蓬乱、着圆框眼镜的男人，一个有着红色长发、眼神坚毅的女人，还有一个坐在妈妈怀中的男婴。

        哈利被吓了一，怔怔地凝望着那两张熟悉却只存在于照片中的面庞......他在妈妈的怀里，额上没有那闪电形的伤疤。

        西里斯的反应更为剧烈。他似乎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看到好友们的脸庞。他知自己站在原地，却又像被甩回了那个夜晚，房子在燃烧，婴儿在哭，詹姆斯倒在楼梯脚下，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死的不是他自己？为什么他没能救下他们？石像在阳光下泛着白光，一瞬间，西里斯仿佛又看见詹姆斯活着时那双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哈利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。他回一看，只见西里斯的脸色苍白、表情严肃、神色紧绷。他在很用力地呼着，频率越来越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西里斯，”哈利立打断：“我们继续走吧，别看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果断地拉着西里斯的胳膊离开，锻炼效果在此突显。两人走出几步后，纪念雕像又变回石碑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哈利放开了手，犹豫着想对教父说，要不算了吧，我们回去吧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西里斯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，反倒先开了口：“我们继续走吧，去看看他们。他们的墓碑应该就在村里的教堂后面。这儿的村民死后，基本都葬在那片墓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声音平静下来，气息也稳了，只是抬手随意地了自己脑后的发，又拍了拍哈利的肩膀，说：“哈利，你比我想象的更勇敢，和詹姆斯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哈利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推开教堂草地的窄门，两人沿着一条被野花掩映的小径前行，走进教堂背后的墓园。

        哈利四张望着，视线扫过一排排墓碑，看到一些熟悉的姓氏，比如艾博，比如麦金农。海格在刚见到哈利的时候就曾跟他讲过，伏地魔杀死了麦金农一家，还有普威特兄弟俩，还有其他人，只有他在伏地魔的魔咒下活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这里，哈利。”西里斯轻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哈利顺着他的目光望去，看到一块洁白的大理石墓碑立在草地尽。午后的太阳光照在教堂的彩绘玻璃上，又在那块白色墓碑上反出动的红与金的光斑――就在他爸爸妈妈的名字四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卒于1981年10月31日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最后一个要消灭的敌人是死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