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血，在衣服上，确保不会留在车里，留在死者的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这不是第一次，她已经有足够的经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走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坐在路边，物色猎物，直到入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把死者扔到后座，用后备箱里的遮光罩反过来盖住他，车在天的停车场，靠近植被草坪，没人会发现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后座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散步到河边，几个小学生在扔石，比谁扔的远。

        和她搭话，提前熟络，似乎想发展发展。

        啪嗒――咚！

        “有空常来哦~”

        在亲友家铺床的裴芷突然打了个嚏，一阵恶寒，然后又打了一个。

        十几年前的老套路，早就过时了，西上有家师范学院，严打此类事件，学校三个门，方圆多少之内遇到可疑车辆，保安大爷就开始行动了。以至于到现在，这些车主有点脑子都会避开此路段停车。

        昏暗的房间，他翻看裴芷的主页，是若隐若现的灵光一闪，观摩欣赏这年轻女孩的肉，边打字边手冲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条路上已经没有人了，对岸也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问她，你知东上的工业学院吗？还有没有像你这种大一的年轻学生妹？

        袖子拉长套住手，上一次手套攥住车钥匙，插兜散步，可真是够累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第一次，手都是抖的，拿不住刀，用力握着，不小心脱了手，尖锐刺破手掌，指里渗出血来，比手腕上的也好不到哪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的颤动，手机上挂的饰品，是一个亚克力小牌，也随之舞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臭了、烂了，就不一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凛冬已过，春寒料峭。

        噗通――咚！

        “阿芷……阿芷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看准时机，一辆轿车的车上，放了一瓶饮料。

        没用的男人，又虚又菜，也不防着绞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尽可能避开监控，装作出来吃晚饭的附近居民，跟在散步遛弯的人群中远离这片是非之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，大一学生晚上有自习，能不能快点？

        夜深了，飞蛾萦绕于灯火，破损程度不一的灯罩岌岌可危，里面有虫的尸。

        【你的昵称好奇怪。】

        她躺了一个春天，一个夏天，一个秋天。

        超过三百平米的大房间，只放着一个灭火的柜子，举报消防一举报一个准。飞溅的血滴如瀑，靠近门口的每一个工位都不能幸免，Q组和M组眼疾手快，已经提前抱着电脑跑了，毕竟不能因为这种事情看热闹而误了平台给的回复率要求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像别人惊吓到抱走笔记本电脑继续工作，准备上前为她包扎，又反应过来，这疯子是故意的。

巾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城市早已没有她的容之所，亲友热烈欢迎她前来投靠。

        件上，一条陌生的用发来信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I      see      you.”

        飞溅，温热的，连带着情，洒在他的手机屏幕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畅快淋漓的吐息，压抑不住的骤然爆发，他多么希望此时此刻是进入她的，胡乱一抓，洁白的被单握在拳中，松开满是褶皱。

        先收钱，是现金，虽然只有四百。她推开死者，没有放到后备箱，时间长了，会有东西从底盘滴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后面的X组和N组因为离得远，只听到前面又吵又闹，侥幸躲过一劫。

        长相，材，他的外表，全都符合裴芷的癖。

        扑过去，苟延残。

        裴芷打开饮料，手感熟悉，里面应该没有下药，咕咚咕咚猛喝，生怕人家不同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店长姐姐也不知，她借着和调酒师搭话的功夫，就顺走了吧台上切柠檬的刀。

        【Dr.Why：小姐姐你好呀，请问你有课表吗？】

        走出很远，她才啐了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腾出空的手，抬起碰额上的疤。

        裴芷掏出手机，看看余额。

        叮咚――

        【嗯……你真的是博士吗？】

        悲伤的冬天再寻工作，屡屡碰。

        踏上西前，店长姐姐下楼送她出门，与她别，店内唯一的顾客临了门，每个人都有自己应之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什么都明白，向亲友借了钱补上房租。

        玛格丽特的杯口粘了一圈细盐，咸到她泪，咽下甜甜金黄酒，似乎是与这个城市最后的告别。

        华灯初上，时间还未到，即使有很多学生出了门，熙熙攘攘的人群热闹纷繁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回，抱歉啊先生，其实我不是学生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倒在地上，几十位新来的面试者围在她边，拨打120电话，震惊这个姑娘的可怖行为，理层的人慢慢悠悠出来，平复大家心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孩子的快乐很简单，这个年龄段无忧无虑，在各家家长的吆喝下，纷纷离岸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知自己不会再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西上的学校，几乎是每个学校门口，都会停一些社会车辆，有些来看孩子，有些心怀鬼胎。

        还好，出血量不多，能把握度量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去旅馆，倒是带她开进居民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