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俩平时基本碰不到面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，何湛延会恳求她留下，和她相拥，一同安眠。

        留人的理由是极诱惑的包夜费。

        也关注她的更新账号，看她写的段子，看她发的照片和视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手机即使设置为静音，他也嫌烦，烦那个“三句话俩姐姐”还没有昵称备注的聊天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额，你有男朋友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事后，俩人面对面睡觉，何湛延不知哪搭错了，想要深入了解对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干这种兼职，生意好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裴芷一有睡意，就被何湛延冷不丁的一句话拽回，反反复复几次，她睁开眼睛，眼中带怒。

        何湛延的眼睛有点下三白，轻轻眯着，倒也柔情似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般周六日生意好，我拿着卖酒的分成，这和我绩效挂钩，卖的越多我拿钱也越多，何先生你要去给我冲冲业绩吗？算了你还是别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的不是这种兼职，是……那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期盼她的回答，却又害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夜场服务员拿钱少吗？”旁敲侧击，他话里话外都藏不住自己的心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真服了。”裴芷翻了个，“你们男的爱好就俩，良为娼，劝从良。是你拉我下水的，我在我号上连脸都没过，你花钱睡我现在你救风尘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何湛延心里全是波澜，于是乘胜追击，但是驴不对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和别人，也是一个价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抚摸她的脸，扳过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你，也能不套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手机上传来消息通知提示音，在何湛延那侧的床。

        【姐姐，你下班了吗？我好像失眠了】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我记得你好像没有兄弟姐妹吧？这绿茶老扰你干啥呀我嘞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何先生，你的真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夺过手机，转拽被子睡觉，不想搭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后，幽幽的话语传入她的耳，声音即使高了八度，却也是阴森，似乎是威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崽子知你卖批吗？他知吗？他不知那查茜茵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回答，令人措不及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去呀！反正我只卖给你，我拿你的钱给他们花，茜茵了天了和我吵一架，另外那位还有可能给我介绍客源，哇全是男大嘿嘿……你他们知不知呢？看你这工作行业我也是刻板印象了，要不你介绍我出去？有没有可以长期包养我的金主啊？我也可以玩轮的，钱到位就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何湛延沉默了一会儿，在思索如何回复，大脑里都乱成一锅浆糊了，寻思着趁热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