渴望她的灌溉，久旱逢甘，是天作之合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得也用力，神紧绷，针锋相对，两人谁都不敢松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芷……阿芷……我，我想出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透过镜子，裴芷睁了眼，看到在他耳边的何湛延，脸上红一片，吐息也是温热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哥们？你要出来？你要了吗？那好吧，我下去，你把我放下来吧。”说罢，她皱着眉，尝试直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误解他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……不……是是……是离开这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出门？拿上钥匙啊！外面没监控。”眉一松，转怒为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呀离开卧室啦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凶什么凶啊！停电没有灯干你鸡掰的直接进来好啦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客厅里，查茜茵淘来的二手沙发，没有茶几，只带着一张小木桌，上面的花瓶，还是裴芷送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花，她的手机，置于其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叠在一起，换了很多种姿势，裴芷最喜欢女上位，跨坐在何湛延上，扭动腰肢，两人手拉着手，他会摩挲她的手指。

        累了，就趴在他膛上，或者抱住他的脖颈，下的人儿撑肘屈膝，开始卖力工作，只为博得美人青睐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想让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怀了，生下来，反正他会养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的她，寄人篱下，啃查茜茵不能啃一辈子，天真地以为何湛延是平替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求第二个家，只求一个委之地。

        子凭母贵，她不是很了解何湛延，可看宋亭着脸的态度，自以为男人都是一路货色，骑驴找，不择手段往上爬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后谁又知呢？

        这么想着，她又高兴地凑到何湛延的面前，亲吻他的，不过瘾不够劲，捧着他的脸开啄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两人都疲惫，夜色暗涌，迟迟未来电。春光落幕于裴芷的紧紧相拥与颤动，贴在他的上，听他讲上学时的故事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年，在英国的曼彻斯特当交换生，去参观剑桥大学，和英剧中出现的地点建筑集邮，白天吃喝玩乐学习旅游，晚上回宿舍和小组成员整理记录材料准备最后演讲，最后就俩实干人儿剩下的都糊弄，英文辩论吵赢了所有人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年，去荷兰的阿姆斯特丹旅游，住的旅馆奇奇怪怪，告诉她浴室居然开在房间正中央，四周是圆形的玻璃，感受一下当地人的夜生活，花店挂着粉色的招牌，各种颜色的郁金香买了一大把，是荷兰的特色花卉产业。

        花店旁边就是院，衣着暴的应召女郎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揽客，甚至在街边大麻，或许是嗨了，看到他来，追着他跑，那烈的恶心臭味是他这辈子闻过最恶心的味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他此生跑得最快的一回，发誓绝不沾上毒品。回到旅馆惊魂未定，拉上窗帘就在房间里洗澡，出来后衣服全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三年，去了瑞士。

        告诉她，在格林德瓦的雪山小镇，白日远山如同梦幻的童话地标，想象山的背面是否有一家冰雪打造的王国城堡。他乘坐空中缆车在前往费尔斯特，路途中观光拍照，皑皑白雪，大地白茫茫。

        夜晚，在山的咖啡厅，相隔6小时的时差，告诉她菠萝啤盐汽水非常好喝，回到旅馆冲了一发录给她，窗外是童话般小镇家家的黄灯火，彩灯遍布，温馨浪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憧憬，他也在幻想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些走过的路，幻想着她也在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好奇一个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