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裹上小被子，大个子蜷成一团，盖住自己的，分不清是哭还是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第三，听着小何，这一点你记住了，特别重要！你听到的，别人听到的，从姬菡芷嘴里说出来的话，从她视角看的那些事，不要完全相信！不！不要一味相信！听她说话考虑考虑！还有，这一点，你！一定！千万！别让她受委屈！你别惹她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第四，这事也重要，是关于第三点，我知你可能不太理解，但是额，就是……你不能拿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她，她的思维和常人不太一样……她的神也……额……不知你明不明白？你差不多明白就行，你俩以后最好别要孩子，不是我咒你生不出来，是……以后的事以后再考虑，哎呀，这种事你俩结婚以后应该能发现，估计婚检也能发现，你俩不结婚就算了，当我没说，你只需要记住凡事多让让她。我知你现在看她和别的男人耍你心里不好受，你成为她正式的男朋友就好了，她一定会对你全心全意的，芷儿恋爱脑，你可不要欺负她哦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第五，还是那句话，我希望你，不要恨她，我知因为那几件事也让你不好过，不是我圣母，是因为……”说到这，查茜茵停顿，难以启齿，似乎碍于姐妹情谊不忍心告诉他，“何湛延，我不太相信你，你先发誓，我和你说的，你绝对不能告诉别人，尤其是姬菡芷，你心里藏着，自己知。你发誓，发誓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随后，他删除和查茜茵的聊天框，关闭手机，缓缓低下。

        通话结束，何湛延仍保持着接听电话的动作，显然大脑宕机还没重启，浴室内水声已经停止，风机工作时的风声时断时续。

事我不评价，你俩要好好的，不对你俩还没和好吧？我听你俩又掰了？现在不会打分手炮吧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最好别欺负她！不！许！欺！负！她！否则你的下场很可怕，自己心里掂量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行，小何我信你了。七月下，芷儿去偷偷看你，你租的那房子门有问题，不好关，使点劲能拉开。她在你家里藏了一阵，给你下了药，有几个晚上就有几次起步，不用在意矛盾，初中生物谈色变，高中她文科不学生物，学考也不考受，她知男女但她不知避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了，还是那件事，不对，在那件事之前，芷儿、我，还有你，在酒吧之后，我俩跑了以后，总之肯定过了一段时间，她去看过你，不是看望你伤的怎么样啊喂！她不知她也分不出来主播的你漫展的你和酒吧的你是同一个你，但是我知，我能分出来。她去看你，额，你租的房子对吧？门有问题是吧哈哈……就是，按理来说，你一血应该就是那时候没的……你应该是没印象，啊啊啊啊啊我嘞个大草我都说了你让让她！你对她好点你个崽种你怎么不听啊啊啊啊啊！七月初的漫展七月下的419绝对行了！她八月就走了九月开学了，那一次就中了你个王八的，我也快成为神病了啊啊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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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我说完了，我告诉你这些，我明白这听起来离谱的，但我是想说，你最好能把她拴住了，看紧点儿她，我再见到她不定什么时候了，别让她和不三不四的什么人一起混……算了你不想就散，有些事还得她自己告诉你，我不能全说，我还得人，人嘛不能太初生。好嘞小何，就这样吧，别忘删记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抱颤抖，心中乱麻遮天蔽日，如黑云过境，电闪雷鸣轰隆劈下五脏六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那其中一次，中了，她有了你的……但是后来，没保住。妈耶我也不知是不是这事加重她病情，那阵子我都看她都害怕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发誓，我要说出去我就死无葬之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何湛延一直沉默，他想抽烟消化一下这些信息，但他没有烟，也不会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