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记得，当初我老妹儿给你不少打赏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何湛延记得清清楚楚，前尘旧事重提，分明来者不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盯着齐榭，标志的下三白锋利如刀，着难以捉摸的笑：“对啊，光我退回去的，六十多万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齐榭迎接他的目光，不敢直视，视线转移到他的口。

        若隐若现的，半遮半掩的，是一对蝴蝶。彩笔作为助兴事的小情趣，上次完以后，阿芷趴在他上，在他的口上画了一对漂亮繁美的花蝴蝶，成双成对的蝴蝶。

        结果洗不掉，只能等着自然新陈代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只是打赏吧？我还没说你线下收到的‘礼物’。”齐榭直言：“比如黄金？你收了多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何湛延想起来阿芷送的蝴蝶项链，黄金吊坠，是多种工艺的黄金蝴蝶拼合嵌在一起，每次洗澡前都要摘下来，刚才摘下来用红布包裹放床柜的抽屉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个……是首饰。”何湛延没想到大舅哥这都要抢，他已经好把人扫地出门的准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何湛延，我说你家大业大吧，也不是不上，可你别忘了你是怎么发家的？钱生钱也需要本钱，都说吃水不忘挖井人，你倒好，你又要水又要井又要挖井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齐榭站起来，不再畏惧何湛延的目光，他走过去坐在他旁，扒开他的浴袍。

        春光乍，他的上一览无余，什么蝴蝶，什么咬痕，通通收进齐榭眼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他妈有病吧！”何湛延破口大骂，对齐榭这冒犯的行为表示，并且推了齐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呦，还真是蝴蝶啊？”齐榭撑着胳膊起，“是你喜欢蝴蝶，还是我妹妹喜欢？我脑子好得很，教唆、诱导、未成年。你以为当初没走刑事，真是你幸运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要不是我求情，她老子能把你关到死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何湛延表面不为所动，实则内心波澜起伏，他看不穿齐榭的目的，是图钱？还是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如此想着，齐榭打开手机，向他展示了一张照片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个工艺品摆件，像是从某个朝代的古董冠上拆下来的发饰。

        点翠蝴蝶，掐丝黄金以为底，镶嵌各色宝石与翡翠。其下游龙戏凤，雕细琢，薄如蝉翼。远山云纹，锦上添花，相得益彰。工美，富贵华丽，远看栩栩如生，翩翩起舞巧夺天工。

        价值连城的饰品，被固定在一个小小的相框中。

        相框是普通的染色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知这东西拍卖得多少钱吗？它在国外的拍卖会上被一个私人收藏家拍走，而后就失窃，你家才几个亿啊？你的命都赔不起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何湛延不明所以，他瞥向齐榭，皱眉疑惑：“你什么意思？我没见过这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你见没见过，我只知我妹妹把它送你了，证据确凿！我告诉你，这东西只要在市面上出现，到时候该怎么样，我可就保不了你了。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齐榭贴近他，平稳的气息打在他脸上，放在双男主小说里的暧昧情节，在这里确是剑弩张的对立。他眯起眼睛，暗藏玄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和我妹妹，没领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