菡芷，眼波转：“这位是，您太太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礼貌的寒暄，何湛延没有多说，仅仅叮嘱一些工作上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人的目光停留在姬菡芷上，仔仔细细上下打量，何总的太太，穿着一条连衣裙，商场里某家档口的新款，只是这天气似乎还有些凉。

        孩子都这么大了？

        看不出来啊，生过孩子的女人材还能保持不走形，就是有点胖，目测一百四十斤左右吧。

        素颜吗？肤好的，底子也还行，长相有点偏幼态，甜甜的，但是跟何总站在一起，简直浪费。

        美人也会欣赏美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顾盼生姿，惺惺相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眼神回到何湛延的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谁家小粉猪拱了烂白菜。

        继而看向他太太。

        暗送秋波，眼神妩媚勾人，美女前台长了双水灵灵的大眼睛，一眨一眨十分生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多余的话，何湛延带着姬菡芷和女人分别。

        姬菡芷盯着她的背影，眼神阴恻恻，看不懂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盯着她的背影，盯着她的屁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她走进闸机，转下电梯，还不忘和这边一家三口挥手告别。

        盯着她的脸，盯着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好美，好大。

        姬菡芷突然不想回四合院了，她转走出地铁站，上了电梯，何湛延不明所以，跟在她后面小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婆，咱们不坐地铁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姬菡芷不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婆？老婆？老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出了地铁口，姬菡芷抬望，湛蓝色夜幕浸染城市上空，目光所及最近最高的那一栋楼，如同天梯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突然，感觉遥远的天一直都很遥远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又如此近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像何湛延这张俊朗秀丽的脸，棱角分明，喜怒无常，阴晴不定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有他的心，察一切事物，他人又无法望穿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张俊俏的脸，这张美丽的脸，这张随时会出轨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久旱逢甘，沈藉和齐榭二人世界颠鸾倒凤，不仅夜里，还白天。齐榭一点儿没变，力充沛，甚至比当年更持久。

        沈藉开始注重形象，打扮得漂漂亮亮，反而齐榭一副被干气神的模样面如死灰，“采阳滋阴”，足够让人遐想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妹儿一通电话打来，正是高时刻，沈藉在他下狠狠绞着，两肉交叠相缠，关键时候给齐榭吓萎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丈人想要二胎，不知沈思君是不是想要个弟弟或妹妹。

        沈藉不让，沈藉最想要。

        何湛延订了一个酒店套房，姬菡芷把沈思君放到楼上睡觉，关好门，去楼下坐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理何湛延，把人晾在楼上，自己倒是独自坐在落地窗前喝酒，观赏京城的夜景，国贸CBD的建筑群不算分散，灯光紧密。

        落地窗外，重黑夜仿佛暗涌浪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向下看，车水龙，晚高峰的车灯与路灯，汇成金黄色的河，在建外大街上缓缓淌，从东延伸向西，冰蓝与橙金的灯光汇聚成海，帝都明灯如群星闪耀，昼夜难分，好似天地颠倒。

        醉意渐起，高楼建筑的每一个光源点，在她眼中仿佛支离破碎的故障贴图，晶莹剔透的玻璃罩上镭涂层，裂纹的尾端是微光的支点。远方的傍晚天际线，蓝与橙掠影上下晕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