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东所在的位置确实要更宽敞一些，的都要高一尺左右，虽然免不了要低。

        解东的手刚放上去，她的手就跟了过来，黑暗中并不能辨别得很清楚，按的位置有些微误差，彼此的手指难免有交叠摩的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 招秀还来不及欣喜，脸色就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哪？”她冷静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水位降了。”解东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地方连藻类都没有，更没有水生动物的迹象，那她猜是人留下的刻痕，也就不算是异想天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深一口气：“有暗！快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刻……痕？

        招秀又确定了一下剑痕的走向，比划了一下出剑的位置与朝向，其间难免与解东有些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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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那莫名其妙的压力，即使是肤都能清晰感知到，更别提气血随之翻涌，内脏都似乎应和在某种频率而震颤。

        单纯自然侵蚀的痕迹当然不会被如此形容，只有生物留下的痕迹，才会被称作是“刻”。

        比起浮在水里的招秀，还是上的人更能觉察到石与之间的距离变大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扯了扯，确定很结实，下一刹倏然收线，随之平而去，为了避免撞到，起伏极小，落点较低，她脚踩在上，要在凸起的石块上借了点力，才攀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过分柔细腻的血肉又为这种冰冷增添了一些诡异的旖旎。

        水速度不快，但因为漩涡是来回冲之势，对石窟深的构造一无所知，更没法凭借水来判断出入口。

        水里的人更能感知水速度与不同寻常的暗涌。

        划得既深又重，一接一，这就是不像是无意留下，而是刻意的记号，怕被侵蚀，所以要足够深。

        解东贴着边，把空间让给她，招秀完全是不拘小节的随意，她现在又冷又累，一分内力都要省着用，只想快点找到个可以歇脚的地方，至少把衣服给蒸干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手指格外冷，甸甸得像是冰块雕刻，没什么生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――人！

        招秀慢慢摸索着那些大概一尺间隔的刻痕，感受着指尖微妙的刺痛感，神大振：“是剑痕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距离越短，弹而出的线刃威力越强，末端的磁钉扎入石，尖角如伞般撑开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且方向肯定是对的，因为越往深，就越感觉到空中有一奇特的力量在萦回。

        招秀一个激灵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又判断了一下解东的位置，确定对方的轮廓所在，抬手启动指环的机关。

        水位下降并非希望的曙光，而是下一波危险的预兆！

        解东没她那么狼狈，家先天在内力上的优势显然更多，至少他可以耗费内力在石上找寻凸起的借力点。

        招秀站上去，几乎与人贴在一起――她不在乎，她甚至还抓了把对方的衣服稳定自己的平衡。

        跨度至少有十多年，以至于那种剑势划刻的凌厉剑气，在日久天长的水消磨中，已经微乎其微。

        郁的黑暗与水汽让那淡漠的声音都像是氤氲上了烟雾，以至于增添了一丝不切实际之感：“摸到了刻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收起线刃，再度下入到水中，循着剑痕指示的方向往前游。

        窟没有人所开凿的痕迹，是自然形成，招秀有理由相信，这个地方应当常年被水淹没，且因为水过分清澈，被侵蚀得很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招秀直觉这是一些异乎寻常的发现。

解东其人可以说很靠谱，他对她也不可能抱有恶意，但她就是很难相信对方。

        岔路逐渐增多，就显示出过去者标记的正确。

        随后她弯腰探入水中，又感受一下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