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墨黎的
份反倒方便她应对了。
招秀完全不想步入对方的步调,但是又不敢暴自己的思考,她明白越是让猛兽感兴趣的猎物,越是会遭受更多的玩弄与磋磨。
尊主一个亲子,一个养子,全是不省心的主。
她可不认为,自己现在好好坐在这里没有受伤,对方就是善意的――真要没点猫腻,她又怎么会被挟持出来!
无论如何,专门派出墨黎来,这就不是一桩能简单解决的事!
又或者其实在意的是那季生?
知墨黎有可能是奉尊主之命来的,她就怕得动弹不得。
招秀板直了腰,好艰难才能控制住表情,她甚至要故意冷下脸,一字一顿:“所以,尊主让你掳我出来?!”
她一向是极怕尊主的。
包括那逢人就作的奇葩自我介绍,他就觉得自己幼年能在大饥荒里活下来超厉害;包括他把几个师长气得七窍生烟,追得他满院跑;包括他跟承月别苗,天雷动地火打个你死我活,结果被尊主一人一剑,打得双双在床上躺了半月……
他一脸“我超厉害的吧”。
不过,信息不全完全不妨碍招秀莽上去。
任何能轻描淡写置她
命的人,她都怕。
招秀的神正
在高度紧张之下,很快听清对方的名字,并且进入相应的思索。
他没事吧?
就算这家伙很有能力,那也得是特别了解扶风楼的构架吧!
所以说,是知情者找上来了?
来人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,拍了拍手,轻松:“你知
我,那太好啦。”
她称呼他名字的方式似乎叫来人有些意外,但他上就眉眼弯弯地纠正
:“小七,墨小七哦,我娘生了七个,我可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。”
所以尊主为什么在意那不死邪物?
于是就算没有正面撞上过墨黎其人,她也听说过不少对方的传闻。
招秀的脑子在飞快运转。
只是大脑一转就僵住。
只不过,在家里被带走这事,还是叫她觉得玄妙了。
她还在天元山修行的时候,墨黎还没上山,她来东域比承月要早两年,恰是那个时期,尊主捡回了墨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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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思维都像是要爆开,艰难的咬字都掺杂战栗之意:“尊主……养子?”
她活像是被什么人打了一闷棍那样,僵的脊背都有种生锈老化无法动弹的感觉。
“墨……黎?”
她本能地想到了简锐意……所以这家伙在外一直久久不回,是不是也有被找上门的因素?
“天元山?”
是善是恶?
她谨慎:“名字?”
完全没料到的事实让她控制不住惊悸起来。
招秀扶着树干,完全是没有支撑就要摔落下去的虚弱,思维仿佛被镰刀犁过一遍那样,断裂的神经突找不到一点着力点。
她离开天元山将近十年,不是这十年从没回去过,而是两人的交际范围完全不一样――天元山思过坪,早十年是承月常客,后十年是墨黎惯犯,一年多少时日,他能有一半都待在里面关禁闭。
招秀两眼都是一黑。
承月在亲爹与诸位尊长面前好歹还收敛一些,墨黎上怼天下怼地,还自来熟到了极点,就没一个怕的。
“墨小七。”对方就等着她的问话了,因此不假思索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