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是都有用？

        带着愤的意味，齿尖刺破肤，毫不犹豫扎进肉里，几乎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上面，恨不得要将他咙给咬断。

        夺步上前，一把捞过人看，却发现手柔，并没有清晰的热度。

        掌下光的躯如玉清，那种骨血里漫出的香气说不清不明，她越是激动便弥漫得越是郁，嗅一口都叫人心惊肉。

        招秀走神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她现在连恼怒都没有由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这是人说的话吗？

        他微微歪：“唾，还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招秀没想那么多，只是忽然觉得有些冷，直觉到莫名的危险意味。

        墨黎顺势坐下来，伸手她染血的嘴角。

        血里奔涌的不是血，神经里牵系的不是思维，不间断的刺激一点点碎她的骨骼肉，将她上维持的壳生生打破，连三魂七魄都要被碎了重新塑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对，席殊当时只说气，没说一定是……只是三者间蕴的气显然是有差异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尝试忍了忍。

        既小心翼翼，又蓄势待发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口咬得格外狠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好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条件反伸手捂住对方的嘴巴。

        疼痛算不了什么，受不了是她的呼打在他颈间，温热的抵在肤上，感都仿佛针扎，深深地扎进他的心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有瞬间以为那恶咒又发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外表的伪装还很淡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。”他应了一声，停顿了片刻，又笑，“但我想给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还在愣神的时候，招秀颤了下，忽然抬，逮着什么咬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环在腰间的手忽然就有了难以摈弃的存在感，她想要脱，但是微微挣动，那手臂就收得更紧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血的话，要哪一个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因为她清晰记得那种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回想起之前那年轻大夫说的“这要怎么忍得住”……瞳孔缩得更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墨黎进门来，抬就发现她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墨黎瞳孔都是一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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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他依然揽着她，另一只手抬起，捻起她后一缕发，看了看她后背：“它还在。”

算被打落谷底，她始终秉承自己的坚持，即便再深陷海之时，她始终还有一分理智绷着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是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    他就弯腰立在床边上，全僵，一动未动，就像即将捕猎的凶兽在锁定猎物时的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却从来没有哪一次让招秀觉得那么难熬，那么难以启齿。

        招秀松口，坚实的肌肉咬得她牙都疼，她往后退了退，警惕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招秀全的神经都在提醒她不妙，后知后觉想起这混刚才的问题：“都不要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她弯腰坐在床榻上，手捂着脸，全绯红。

        招秀先是发麻，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巴，然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。”她整个人都有些惊悸，果断拒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。”墨黎慢吞吞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她回神的时候，发现自己已经坐到对方的上，散落的乌发像是衣衫一样披散在她后，他正绞着发在指尖慢慢把玩。

        让她憎恶、痛恨、警惕、抗拒，却偏偏无法否认的……极乐。

        放浪形骸都不足以她当时的状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血也有用，”他眨了眨眼，“血里也有气，要喝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