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秀懵了一下。
可这么狼狈的家伙,就差被各种痛苦折磨得四分五裂,还有胆量去跟天谴叫嚣。
“畜生!”
岳元朔撇过抓住刀,
生生从她手里抽出来甩到一边。
这种莫名其妙的瘾比失控还要可怕。
到底是谁疯?
他低下盯着她的眼睛:“你是觉得,女人的寄
,就不能对你
什么了?”
掐着她的肩膀把她往后扯,表情严肃得近乎冷漠:“它被利用了,否则也不会指向你。还拿旧有经验去揣测它是最愚蠢的所为。”
这眼泪简直是能叫他潜意识都兴奋起来的东西!
“我给你机会了!”岳元朔恼怒地把她掀翻,用力按着她肩制止她的挣扎,“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?”
说那么多,竟是一点都没听进去。
“被天命惯坏的蠢货!”他恶毒又狠厉地说,“你以为顺风顺水是你的实力?你以为顺遂人愿是你的努力?习惯了吃饱蜜糖,连被喂了砒霜都张口吞下!你是没摔得粉碎骨,没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!”
掌心血肉模糊,差点让她撕咬下一块肉。
“把火……灭了!”
痛到晕厥过去都没见她掉一滴泪,他放火烧个山她要哭成这样?!
眼底的疯狂蠢蠢动,他立刻闭了嘴。
“你还要来挑战我的耐心吗?”
连占有都不够,甚至是想将她啃噬咀嚼,连血肉骨骼一口一口吞下肚去!
“魏盈君站山,你站山脚,你拿什么去弥补高度差距?”
可说这么明白,她还在一抽一抽的。
“什么都不懂就别叫嚣了,”他皱着眉,“有破局之招已是大幸,别再惹我!”
雷霆疾风的压力无
不在,倾轧着她的脊梁;内府,天元诀与浩然诀混乱的反噬,都在侵吞着她的元气;肢
里寒症的病气与高烧来势汹汹,蚕食她血肉里的生机。
她好像又被拉进了那个恐怖又扭曲的梦境里,怨憎的邪火扑面而来,浩浩,要将她的魂魄都给焚烧殆尽。
在她不作掩饰的时候,那里面的情绪明晰得太过,甚至因为太过于倔强而显出太多尖锐的棱角。
明明如此狼狈。
岳元朔脊背绷紧,烦透了:“你别哭了!”
“既然知我被天命惯坏才落得如此下场,”他抬
望天,冷冷
,“那就别
下一个我!”
她咬着牙齿:“就算,天谴……我看,雷……能……劈死,我!”
岳元朔深呼,强压
望――不独上一个用了多年的寄
一见她就控制不住下半
,她确实能引动他深层的
望。
那尖锐又直的东西比血还鲜红,比光更有穿透力。
眼前这个女人狼狈得一塌糊涂,又是血又是泪,虚弱得像是拈一下就死的蝼蚁,但仍能牵引他全的心绪!
“你,也在……把,我……当祭物……”招秀眼睛里那些尖锐的东西,清晰得都有刺痛的感,“我,不,信你!!”
招秀脑子都没转清楚,却脱口而出:“别把,你的……失败……放,我,上!”
她连话都说不清楚,一双眼睛却亮得刺痛人心。
瑶章养出来的人是不是都这幅臭
病,把全天下的山河都当作活物?
她确实怕到不敢动,可眼睛里噙着泪,充满恨意,更有……不屈。
岳元朔面上的恶意都是一滞。
他从不高估自己的意志力。
然后他忽得嘶声拧眉,强行扣住招秀下颌,强迫她松口。
岳元朔被她用逆旅压着颈,间本来就气
,一恼就连眸底都开始涌血火。
他缓慢地松开手,却又在下一瞬又死死掐住她的下颌,全绷得像是拉紧的弓弦,既想就这么掐死她算了,又控制不住想低下
亲她吻她让她哭叫挣扎。
特别是疯狂一直与他如影随形的时候。
“要下雨了,”他恶声恶气,“火烧不死这山。”
招秀固执到底:“灭、火!”
岳元朔拿她没办法,索松手退开一步,不与她接
。
简直是耐着子给她解释了:“天谴不会跟天灾冲在一起,即使它要来,也不会落雷加重大火。只会下雨。火越大雨越大,耗完天谴的力量,这一遭就算过了。”
哪想到他这一退,她反倒得寸进尺,挣扎起来压住他的咽。
她近乎嘶叫着:“灭火!!”
“还知怕?”岳元朔气极反笑。
掌心底下漉漉的
感更叫他恼怒,他索
撕下一片衣袂蒙住她
。
“蠢货,”岳元朔骂,“你以为你能扛雷?能打得人形神俱灭的天雷,居然还想着跟它
碰
?”
得也太多了,急惶得像是失了智一般,被对方牵着鼻子走。
僵持许久,最终还是伸出手按住她的脸,不再看她。
只是这回的怨憎又带了些莫名的温度。
这种疯狂浸染下来的时候,距离他最近的招秀也是最先感知到的。
岳元朔怒火没来得及上涨,望着她的脸,又生生把愠怒压抑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