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经可以确定，琼岛底下的谋杀，有季生的份了，那另一个……是魏盈君？

        人紧手中酒坛：“你就不能求求我？”

口酒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对，明显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子漠然不语。

        它的灵恢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她平静地接受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招秀在现实中一睁眼，记起她的刀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么，紫微祭天之事，有魏盈君掺合的份吗？

        酒入，眉目稍稍舒展，但很快又给蹙起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且一个一心向大不择手段……一个把自己放脚底任她踩。

        人豁然睁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刀脱手而出，直入对方膛。

        心意一动，逆旅便飞到她的手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帮不了你，”他说，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盈君，既知作恶，何必――”他说到一半又停住，没办法说出口。

        屋前院落，杂草丛生，零星几片干瘪菜叶在杂草中苟延残……大概曾是块菜地，但在其主随心随意的侍弄中不幸没能保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抬望着檐下人，同样蹙着眉，那点清愁在一番花容月貌中极为显眼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：“厚雪层积，迟早有山崩的一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季生，拖你下水，是我罪过。但天下人都可怨我，你别怨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颜容俊朗，清新风逸，他有一副得高人般的从容姿仪――若要比之，解东都要显得孤峭冷傲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太像，她不像是用剑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天命可欺。”她抬望着青天，语声轻轻，清灵瞳眸却有明光熠熠，“若我可窥得大风光，便就一刹，我也愿付出所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人看着她，好长时间说不出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招秀许久才抒出一口气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因感应到她心中困惑，所以山把自己的记忆放给她看？

        会不会是岳元朔一开始就搞错了复仇对象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资质有限，不如你们，生来便是气运之主，得天独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段画面就是在他睁眼的一刻散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便等我罪孽深重，叫我万劫不复之时罢。”她说，“能欺得一时便是一时。魏盈君成仙夙愿起时，已经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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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可岳元朔唯恨季生，把她加进复仇名单纯属前者已死的附带。

        人闭上眼：“不值得，盈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眩晕感越来越重，这些记忆对她来说负荷过大，就在她控制不住要睡去前，山将她带离了这个梦境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说好，檐下人反倒直了腰：“你就不能多说两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昏昏睡的招秀睁大眼睛，但在看到岳元朔寄的第一时间，她下意识运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唯一稍显干净的地方立着个女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作恶之事，又非善行，”她说，“不愿也罢，我另想它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里密密麻麻的星点，都是山神的记忆？

        罗衣轻裾，彩带环飞，满都是仙灵之姿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剑者出门不带剑，除非是善水观那样修心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