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胜雪能够理解，“紫微大帝”都推着郁境往死路走了，那就最好自己先死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她能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尊主：“但如果现在这就是我想要的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失也是您所求？

        多看尊主一眼，容易叫人对世上很多乐趣都失去念想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凡大徒弟开口，尊主向来是不舍得叫他揣着疑惑过夜的，只是这东西解释起来也不免语迟：“蛇灵玉比较隐蔽……要想它显形，需要用些特殊法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先得看看这功法到底是怎么个真容。”尊主说，“能不能解，怎么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修界是还不知命天面临的情况，倘若知晓，怕是会疯狂寻找“紫微星”，想要重演一番祭天吧！

        到底是家的清净无为，懒得主动设计什么，多是顺势干涉，趁机引导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者说，他已经看到了这样的天命，所以对于有可能会影响到这番既定趋势的意外，反倒觉得烦了？

        为何要燕过来，已经叫姬胜雪想不明白了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姬胜雪闭了闭眼，将脑中一切纷杂都抛诸后，问：“看过之后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所以什么法子需要燕师叔来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姬胜雪并不会悖逆师父的想法，只在心中默默忧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何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至少是维持现状？

        他意识到自己师父的想法，已经偏向于顺从目前的局势――任由命天崩解，元气衰退。

        尊主平静地说：“让燕过来一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到这个人名，姬胜雪忍不住抬又看了他一眼：“燕师叔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可哪有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    绝对的混乱是不可能树立平衡的，那也绝不是一两代就能解决的事，届时郁境能否保留住都是未知。

        姬胜雪心中不是没有生出奢念来的：“如果那一位并未彻底消亡，那么命天……是否也有挽回的余地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像是“紫微大帝”这般有力挽狂澜之能的存在，多少天时地利人和才能诞生一个，绝无仅有，这天地甚至不可能再生出一个尊主！

        越往后走，山巅绝迹，莫说爬山了，后世倘若尚存，怕是连入看见山都难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姬胜雪：“当年祭天称帝也是大势，您到底扭转乾坤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姬胜雪把话压在下，没有再反驳。

        尊主说：“……她是女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尊主摇摇：“既为大势，如何更改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天元山的修者在心这一块向来无可挑剔，向来少红尘纷扰，心堪比金坚，而且修无情的人比全郁境加起来的还要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想办法把岳元朔漏掉的，给他补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