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像他这样的没有像他这样的……
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慌甚至压过了的反应。
招秀剧烈颤抖起来,却非念而生,而是心理的恐慌。
然后给她上课!!
“刚整理完首篇。”
纸人到底抬手,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。
可她终究没力气爬出去,只能哭得更厉害。
它说:“那是上古帝王,人帝――尧。”
她蜷缩在那里,一动都不敢动,认知被打碎的冲击,反倒叫念被压制,意志又顽固地冒了
。
它说:“是人治。”
招秀眼睛瞪得极大极大,她缩回到它怀中,死死攒着它口的衣服:“尧……帝尧……”
“你走开……你出去……”
“书里有些神话的源,”纸人说,“可后世的神话,在最初,也是人世。”
轻飘飘得就像纸一样。
比尊主惯常的声音要来得更缓和更轻柔。
当她开始不受控制地撕扯自己的衣服时,她又艰难地挪动起来,想要从纸人怀里爬出去。
“所以,你同样不认可岳元朔的帝。”
她曾恐慌的途在尊主这里压
就不是事,什么仁
什么帝
什么儒家……尊主甚至传授知识,来修正她的认知错误。
它说:“曰若稽古帝尧,曰放勋,钦、明、文、思、安,允恭克让,光被四表,格于上下。”
她迷乱又惊慌,意志与本能的交错,就像在干涸塘中挣扎的鱼,既迎接着要被晒死的命运,又控制不住弹求生的本能。
“这是本散佚的书,是上古的帝王书。”纸人说,“神灵最初也是人构建的信仰。神话最初也是人创造的历史。”
“我看了你修的那些书……你否认阶级,拒绝统治,你从一开始就不认可人上之人。”纸人竟然发出轻笑的声音,“你肯定的是人本,而非固化的秩序。”
对于尊上敬畏的本能,叫她费劲地倾听并且试图理解它所说的话。
“你秉承的仁,与岳元朔,与秦顾,有本质区别。”
求。
“我按照儒家的例来修复它的原貌,因它本就是儒家的经典。”
他想教给他什么?
上古有人帝,有人治!
“紫微大帝”的帝其实有迹可循!!
他在这种时候来纠正她的观念,还原历史现实的本貌,将郁境混为一谈的神与人细细拆分,顺便把她的血肉骨骼都给扒得干干净净、分门别类摆放整齐。
“不是。”纸人摸了摸她的发,“尧不是皇天。”
她喃喃到:“皇天在上……”
招秀的魂魄都在颤抖,除了死死抓住纸人,不敢有任何反应。
他在说什么?
尊上的声腔叫她一下子安静下来。
它说:“我在整理一本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