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兀如同瞬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相信你能忍住不修剪。”何师，“你的承诺没有用，你真想，你有千万种方式绕过你的承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讲起亲子关系来他是，因为他没孩子，那他说什么都是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承月怨他怨得太有理了！

        尊主沉默了一下，回忆了一番紧张激烈的亲子关系：“他居然挑衅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但你肯定在那一剑里藏了什么。”何师不假思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滴血中蕴藏多少气，他把阈值拉得那么高，下一次发作，招秀怎么才能解？

        所以他是用他的血引的“蛇灵玉”？

        残荷满池，孤支立，看着看着，果然等到肩扛着儿子的影出现在院子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何师被一个“血”字惊得眼睛都瞪圆：“你……！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的暗卫全被他打发回去了，”尊主慢慢，“得挂个任务，找几个人来照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一样在于、你在他上失败了，”何师平和，“你既然能接受你的失败，为什么不能接受失败的代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尊主：“我没干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出了一剑，你回了一剑，这也无可厚非，”何师，“我能理解你对极情的不满，但路是他自己走的，选择也是他自己作的，你非要干涉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也没看游廊中的人影，径直带着昏迷的伤者进了屋，随手丢在榻上，又施施然出门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你迫不及待彰显你为父的尊严？”这话也就何守宁这样的人才说得出来了，“也不想想你这爹，当得确实偏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跟小孩子置什么气？”他真没眼看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两个人对着看了许久，谁都没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何师盯着他，幽幽：“所以你的修剪癖又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何师深一口气，话都挤在间了，好悬才压下激烈的情绪，到底是没骂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尊主挑眉：“那你还让她下山？防我防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把承月撂这儿了，你自己儿子，后果自己担。”他说，“但招秀的咒印去不掉，怎么回事？”

知自己在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下手太狠了一些。”何师木然。

        何师立在鹤鸣居的荷花池前。

        怪不得承月解不掉了！

        “他自找的。”上迤逦着一片血迹的人平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承月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修正了一下。”尊主理直气壮，“我不能明知是歪的，还看它歪下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青衣卫早就里里外外整理过一番，倒也没留下什么不宜注目的特殊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三个孩子的人拿眼斜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尊主不反驳，也不看他，望着庭中荷池那些枯烂叶，思索片刻：“我没看到咒印，不保证一定能解……可以拿我的血先去试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最后还是何师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