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秀面情冰冷而讥讽,想要出悬刃,但是手背上覆着他的手――他用染血的手指挤入她握刀的指
间,
生生与她十指相扣。
但有些骨子里的东西,确实难以模仿。
他居然还在笑:“那就永远别想忘记我了。”
那双眼睛古井无波,窥不见任何神彩,就像真的看不见,就外表来说,着实以假乱真。
他叹息:“是吧?”
地面上徒留一行飘忽的血痕,那是他伤口的淌落的血。
“你借招秀的脸孔来杀我,”他歪着说
,“是想杀人诛心啊。”
可就算是这么模样,他仍旧笑着,还想去亲亲她的脸。
“你如果杀了我……”
“我不疯哦,”他一边咳嗽一边,“只是有一点点……偏执而已。”
刀刃离的力
,将伤口重新切割,血
在他的
膛上,甚至伴着刀尖撇开的弧度,甩到了他的脸上。
一走神,就没注意,被她逃脱桎梏抽出手,顺势出了悬刃。
“你不知她多乖吧?”
“疯子!”她骂。
真好啊――能下得了手。”
简直像是换了个人。
“有病!”床上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的人嫌恶。
血水在冰玉的脸上落。
咙里咯了些血,那是肺叶一同被
破的征兆。
刚垂了眸却又停下来,似乎有什么犹豫之。
“这就过分了吧。”
“气疯了吧,好狗,”他好像丝毫不受口那个窟窿局限,
多咯几口血,却依然笑嘻嘻地刺激
,“你没的胆子,我有啊,不怪我抱了一整晚。”
方才坦然接受的态度与此刻杀气凛然的模样截然不同。
整个世界都像是在被扭曲。
他慢慢眨了眨眼,忽然遗憾:“幻境啊?”
“也没有想象中的疼啊……”他笑的,冰玉雕琢的一张脸在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柔和一些,但隐约掺杂的狂热与满足,却叫那种柔和显现出近乎于扭曲的意味。
墨黎是很难分清楚幻象与真实的,但是他擅长窥探人心――而有人伪装不了自己的情绪。
每一朵花每一叶草都张开一张嘴巴,密密麻麻地在骂:“有病!”
“现在消气了吗?”他说,“想再来几刀吗?”
“有病!”“有病!”……
墨黎赤着
形垂手立在那里,看着背景扭曲,所有的颜色糊成一团再度向他扑来。
墨黎形忽然消失,下一刹犹如瞬移般,已经
在屋子正中。
他是真的在为刺伤他的居然不是招秀本人而可惜!
“吧”字微微上翘的尾音还未落下,他已经暴起,弯折“招秀”的手臂,虎口扼住她的咙,将她整个人都卡在床榻上。
墨黎闷哼一声,皱起眉。
“都可以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