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戊一犹豫了一下,光去封信的话是没什么问题,就是……
“小姐就在那是不是……”小颖小声说,“我要去。”
招秀小心翼翼地牵引着解东的手。
她就想着给小颖寄一幅画。
戊一已经在那搞工作,他恨不得把这些东西全搞定,尽快进沙野,云台主跟墨黎同行他实在是不放心,但她偏偏把他留在了新河。
戊一没在意,院落里隐着好几个青衣卫,断不可能让她出什么事。
戊一无奈叹了口气:“你要送什么信……我附在情报后面。”
被水浸渍的纸笺上寥寥一行字,她看了几遍没着心,所有的注意全放在落款的“谢湘”上面。
“那你给小姐去信!”她眼里又上了两泡眼泪。
“去、旬、安!”她斩钉截铁地说。
戊一果断摇:“不行。”
而且……小颖的哥哥?
她恨不得将画中每一个线条都烙刻到自己的心,直到看得眼睛都疼了,又自己抹去眼泪,抽抽噎噎地拿起另一边的信笺,打开看。
“我要去旬安。”
干什么?
但这会儿是神识之,无法握笔!
大哭一场,却又不舍得将视线挪开画像哪怕一分。
落一起被埋葬。
眼泪又刷地往下掉。
他埋案间,没留意,小颖又抱着画跟信跑来了。
案几上一片凌乱,散落的绢布作废了好几条,现在只能用纸作画。
招秀手覆在解东的手上,彼此无法
碰,所以感知是存在隔阂的,但她竭力在控制这些隔阂,以让解东
握的笔落在它应该的位置。
对于这个人来说,让他画符箓是顺手得很,拿起画笔就不顺了。
偶尔抬观察观察小颖神态,见她又哭又笑的,他也有些麻爪。
“不行,”戊一心平气和,“云台主没吩咐。”
招秀这一时半会的没想回自己的躯里去,那告知小颖、有关解东
的情况还是有必要的。
但凡招秀是真在场,画张简单的人像对她来说不是问题,就算是细致的工笔都能栩栩如生。
她不确定信使能否穿过那么密集的暴雨天灾,所以得多点准备……画画太难了。
……
小颖只愣了一会儿,就意识到这不是招秀写的……是她哥哥!
没什么好歹吧?
他再瞥一眼绢画,觉得小颖的份也
有意思,谁家哥哥会长这样啊。
再一晃神,小颖抱着画跟信跑了。
不是招秀的字迹!
戊一眼一瞪。
她无法动手的话,也只能驱使着解东在纸上落笔。
“旬安有人境……别人能待,我也能待。”小颖抿,“沿着新河过去,我不会乱跑……你带我进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