吩咐了写信的笔墨――虽说眼睛看不了,但是运笔却不成问题,拜年少时海量抄写经书的经验所赐,她盲写也能端端正正。
才刚抬了,突如其来爆开的气浪如无数细小的
刀子,劈
盖脸扑了她一脑袋。
终于叫他回神的理由是莫名的危机感。
只能竭力缓和心情。
看不懂。
……有仇啊?
丹蔻跟在大佬的后,小心观察上岛的新客人。
他眼中的世界跟招秀眼中的完全不同。
换种说法,将它视为一个巨型法并不为过!
……
信使最后一点灵光在他指尖湮灭,对于他来说,但凡有信使,要循着信使追踪到其来是很简单的事。
招秀无话可说。
这叫他一下子明白过来,为什么招秀一定要他过来亲眼看看这个所在――仅是外层就已有这样的构架,实在不可思议。
他没急着进入丹秋山界障之中,他首先到海下看了眼招秀提到的“悬浮坪”。
整个岛屿都是一座巨大的法阵的一分,或者说这座岛屿已经被炼化成了某个统一的整
,里外上下浑然一
,并非可以切分开单一解构。
甫一踏上这座岛,他就感受到了术晦涩而又奇妙的韵律。
见面就交手?
那由虚转为凝实的眸光如电般向一边,见到人的
一眼,简锐意就下意识在他
上找小颖的影子。
他在界障边停留了很长时间,属于窥探与解析的本能占据了他脑子,突如其来的信息量与超越认知的奥秘,叫他很长时间没法动弹。
这本就是件奇怪的事吧?
这人居然与小颖是亲兄妹!
她站在解东后,如果只是对方的压力,不可能绕过他直奔自己,说明大佬刚刚肯定也动了,所以她才会被波及。
墨黎看她面无表情在那坐了许久,不知不觉开始心慌,撩猫逗狗的手欠劲都消退得不剩多少,默默蹭过来,取过新的纸给她誊抄了一份,顺手帮她成信使。
简锐意落在丹秋山的时候,海上阴云密布,风卷浪涛拍打如鸣跋,但能见度并不低。
就是这海上的风暴远超一般的天灾,没有元气存在的地域,对于先天来说也是一种险境,即使他的神识凝练程度比招秀强得多,要穿越风暴找到准确的地点也颇耗费了一点心力。
或许这也跟它素来低调、僻居一隅有莫大关系――沙野已经持续了上百年的衰退期,属于一个早已被判定的准死地,海域又是郁境门不愿踏足的禁区――东海派在术
有不为人所知的底蕴,也情有可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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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方屏障并不隔绝外来者。
总归觉得眼睛出问题还没那么糟糕,结果刚找回一点信心,放笔时没估摸好笔洗的位置,溅出水来污了写好的信纸。
东海派确实是个被埋没的门。
她已经看出来了,不适应这种状态她什么都干不了,所幸已经找到解东,丹秋山的问题也没有紧张到迫在眉睫,她还有时间去调整。
最后他撇撇衣摆,散去上几乎凝结不化的水汽,走进界障。
丹蔻懵在原地。
就算简锐意没法用自己已有的能力去解析眼前所见,他也不知不觉看了许久。
前脚他刚迈进去,后脚他就愣在原地。
以至于仅是这么一眼,天象系统所带来的可怕冲击力就俘获了他的思维。
过分锐利的眸光,在不带情绪的时候也显得富有攻击,光是站着不动,都有种挑衅般的讽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