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蔻就这么呆呆看了会儿,越看越不对,等到了后来两人冷着脸收手的时候,她看向解东的眼神无比热切。
丹蔻接受不了这种完全不讲逻辑的发展,傻愣愣地站在那,看解长随手一抓,水蕴凝合而成的剑密密麻麻腾空,每一滴水珠都是一柄小剑,横飞如疾雨般
向前方,简阁主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柄白色的纸扇,剩下踩着几条残缺的阵纹,并未形成完整的阵域。
他对丹秋山又或者东海派没兴趣,对岛上找到的解东也不太在意,他甚至对她的所遇没有多少好奇心。
他可以不相信这般无稽之谈——他确实不信——但这不妨碍他赞美作出如此异想的招秀。
他是真的觉得她的想法很浪漫。
不是,刚不是已经缓和下来了吗?
术先天——云台主叫过来的这位援手居然是个术
先天!
类似于——你在与我说话的时候,至少是在想着我的。
时炸开的气浪把她的脸都刮出了细碎的伤口。
至于这一切要怎么实现,她还想不明白,怎么说都要先看看解东的判断结果再说。
也没有非要你死我活的执念吧,那为什么要打啊!!
这个速度完全出乎她预料。
她修为不够,如此近距离观摩交手,也只够看个大概。
她连静下心来查探内府、琢磨自己到底离破境还有多少距离的工夫都没有。
既然是术的手段将一整个大岛割裂,自此飘于海上,那最后也应该是用什么术
手段将其再度拽回来——她不考虑放弃丹秋山的想法,她全
的认知与直觉都在
促她,丹秋山很重要。
这会儿的墨黎,完全没有闹幺蛾子的想法,就那么笑地坐在一边,认认真真凝望着她。
想跑来着,可两人的场阈铺天盖地就下来了,没给她跑的机会。
连挖掘解东究竟往她灵台里放了什么东西的工夫都没有。
为什么又打啊!
更觉得沉浸于这般浪漫想象中的招秀,有一种极其动人的魅力。
所幸那两位也收着力,并未波及她这个方向。
招秀没空闲一遍遍重复自己的见闻,准备着等简锐意来了之后再说。
丹蔻激动得要命:“前辈!前辈你没事吧——这边请——需要直接看丹秋山的阵心吗?……”
她哪来的时间计较这种事。
东海派专研术多少年,门内见惯了术
造诣出神入化但修为平平的长者,自然清楚术
要晋先天有多不易。
“如果那什么悬浮坪能够把一座跟岛基割裂的脆弱岛屿固定,任凭天灾侵袭都岿然不动,”墨黎托着下巴看她,“那怎么就不敢想,会不会有什么手段能够将破碎的郁境大陆,也给托起来呢?”
杀气一即发。
了解招秀神游的去与经历,只是出于在她那里找存在感的目的。
毕竟丹秋山曾与陆地相连,两者之间存在绝对的牵系。
就跟给戊一的信中所说的,许是会在沙野有大动作,她本能地觉得,把丹秋山所在的大岛从海上重新拉回到岸边的契机,最终还是要落在沙野上面。
……
娃娃脸的青年笑眯眯说:“你的想象真浪漫。”
招秀没有在失明状态中纠结太久。
招秀任他在旁,当然没空探究他的心思,她得先打理那些接到信使赶回来的密瓶轩属。
甚至当年偌大一个东海派,人才济济都不为过,却也就她师祖一人跻先天的行列。
别的不说,这种极同步的默契是怎么回事?
郁境已经破碎过一次,当然这种破碎并非现实意义的支离破碎。
“什么?”杨恭回来得最快,也最懵,“什么叫已经找到了?”
她都懵了好一会儿……还是打起来了!!
但这一回,他来得极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