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殊轻笑：“我想起东堂有种桃，水多汁，甘甜似蜜……我觉得可以引种一些过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意识昏昏沉沉，到底是在那些美好的遐想中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有些茫然：“你还……回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席殊安静搂着她，只偶尔顺一顺披落一臂膀的青丝：“访友完，当然是回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……我没……”她愣了愣，从他口艰难地抬起来，明明看着他，却又自言自语般低：“你……不会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招秀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面庆幸着他还会在，一面又好像是预感到自己也能再度重回她的理想之地，整个人都有些如释重负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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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席殊亲她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席殊抱着她的脑袋，重又将她按进怀里：“大概会在清风居种些桃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开花――结果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她此刻与他躯赤，肢交缠，过于暧昧的姿势也罢了，她腰腹鼓鼓胀胀，花底又吞满阳……便疑心他说的不是什么正经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起那时梦见的逐日，她曾诉说的，愿以弃杖化为桃林……虽说他当时泼她冷水，但要说种桃树，也没有什么别扭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轮完，她趴在他口，已经累到动都不能动。

        郁郁葱茏，生机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仍在呢喃：“你回去，什么呢？”

着水雾的一双眼，由于缺乏焦距而显得有些空茫，哭得红，却不损伤丝毫美感――就这么动人盈盈望着他，既可怜，又倔强。

        席殊闷笑，摸摸她的后脑，确实是有些促狭之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席殊在她入睡许久之后，才伸手慢慢去她的眼泪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些羞恼的本能。

        莫名的，她眼睛里就亮出一点光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她脑子里又怎么也无法忽视桃树，若桃树开花结果，那是何等美好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光如黑夜中的引灯一般，慢慢灼烧着氤氲的水汽，最后点亮了整双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由轻笑：“去看看你的小情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忽然记起来，他当初离开扶风楼用的是“访友”这个理由。

        彼此上都是汗，乱七八糟的落得到都是，却又互相拥抱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席殊……”她是挣扎着把思绪出泥沼“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此后又是很长时间的混沌。

        招秀一开始觉得这话没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死是死不了，就怕养坏了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明此时此刻肢交缠、亲密无隙，但说起别人来也不带丝毫晦涩，他笑：“我得去看看，蓝琼珠把她侄儿喂成了什么样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嘴咬住他口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喃喃着：“南疆事了……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是……桃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似乎不知怎么来答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空出的手懒洋洋地抚了一下她的眼尾，看她条件反闭上，过一会儿又抖着眼睑睁开来看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心里好像有什么本就虚无缥缈的东西忽然之间落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不能回去了？”他说，“你要把我清风居铲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眼睛里又有了一点神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