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尾
恒忘泱很恼火。
恒息营甩下烂摊子自己跑也就算了,连招秀一起掠走算什么?
自己跑他能理解,那家伙正犯病tou痛,烦得要死,主持祭仪又碰到这么一桩意外,没崩溃都还是好的,别指望他收拾尾巴——只是这种时候封闭招秀的脑子,强行把她魂给拉走,这就过界了。
人还在他怀里呢!!
一gu怒气翻腾不休,但祭祀还没终止,他只能ying生生压下。
铁青着脸,把招秀换了个姿势抱。
她在无意识地挣扎,扭动手臂,一直想把手脱出他的臂弯。
眼是睁着的,但没有神采,脸上懵懵懂懂,没有表情;失去了魂魄的空壳只剩下本能,倒不是连这种时候都想着抗拒他,只是说被压得难受,本能地想要找个舒服点的姿势。
直到手臂脱出束缚,脑袋靠在他肩上有了凭依,才总算消停一些。
恒忘泱脚尖一点,shen形几次纵深,已经掠过浮桥,落在大zhu台之上。
插在岩石间的武兵感应到主人,无须招引,已经自行震颤。
猩红如烙印的气旋随之明明暗暗,如同光火亦燃亦熄。
恒忘泱环顾一圈。
红光已经散化大半,纵横交错的连线织就的网还在,却也稀疏了不少,强行封印气运巨蟒时献祭掉的教众很多,现在主祭人又离开,留下的人只能艰难支撑仪式,避免气运反噬。
当务之急就是结束祭祀,把活人先保下来。
他不敢放招秀的shenti离开自己左右,单手圈着她,只稍微放缓了一些力dao,换另一只手抓住刀柄。
刀上卷集的光晕慢慢渗透进护shen气域。
他没急着ba出歼离,任由黑火披散自己一shen,才蓦然一振手,提起真气灌注入内。
黑火溃散,雪亮刀shen褪去恒息营沾染上的血迹,现出更斑驳更沉暗的纹路,仿佛血ye填充凹槽,当他的气势攀升至ding峰,主祭人的shen份也随之变更。
他的视野迅速ba高,整个祭仪nang括的范围缩小成了掌下的沙盘,外放的感知居高临下俯观整个dong窟。
祭仪的威压、气运的错杂、火焰的伟力与人的生气,蒸成一片混沌。
大致摸清形势之后,他径直ba出歼离,挥刀向天——一刀斩开天边盘旋不散的气运。
自昆山派夺来的气运没有献祭成功,气运化shen没有吞下这份祭品,又因为被牵引着而没消散,反倒成为累赘。
漫天的闷雷自云层之后消散,但天昏月黑的夜仍缀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恐怖气息。
他第二刀空斩向气旋本shen,斩断织成封印的红线。
四面的锁链一条条崩开,仪式的坍圮几乎以肉眼就可以清晰辨别。
气运巨蟒的异动对教主的影响有限,但对于信众——尤其是参与了祭祀直面过祂的人来说——不把通dao切断,火灵的力量与怨念维持无差别传递,随时都会变成诅咒。
恒忘泱以自己的力量托底,一边支撑着祭仪,一边有条不紊地拆解它,但要分神把招秀挡得密不透风,难免拖累速度。
她伏在他肩上,因为不舒服,一直窸窸窣窣地动。
咳嗽,干呕,颤抖不止。
躯ti最直白的反应,显然是之前撕吞巨蟒的恶果。
祭祀毋庸置疑是失败了。
气运化shen没吞下上贡的食粮,反而受到重创,于千极教本shen的负面影响还没那么快显现出来,但冥冥中火焰的暴动会让信徒与火灵之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