弱点

        杳娘不解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丙十七dao：“如果大人不走，只送走我们，这没有意义。我们的命没什么价值，反正已经陷在西州，倒不如再发挥些作用。大人想要以shen犯险的话，不妨把我们都算作筹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亲眼见到招秀祭祀的过程，直面过天谴雷霆，受到极大的震撼；因为清楚当时她遭遇的困境，这会儿比谁都要快地意识到她反常决定的来源是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都说了自己不甘――丙十七一直以来的认知就是，如果她真正决定要zuo一件事，那么没有任何阻碍能挡住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招秀自己没有信心，却不妨碍他人对她信心满满。

        杳娘还是没懂，急急转tou看向招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的意思是，我需要给千极教一个‘弱点’……或者说，叫恒息营认为，已经攒住我的‘弱点’，这样他杀我的可能xing会小一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恒息营自负至极，对于实在无法掌控又会招致大祸患的人，他必会动杀心，但若确认是chu1在gu掌之间的事物，他便不会报以这般忌惮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出连鼓崖、破寰gong，都没有给自己留余地，在恒息营那里早已成了祸患的代名词……要让他打消杀心，非下血本不可。

        招秀神色莫测：“但是十七，你有没有想过，这个‘弱点’，确实是我的弱点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离开，我没后顾之忧，你们落入千极教手里，我如何能放心弄险？”她说，“我能够赌自己的命，却zuo不到轻易把别人的命放在赌桌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丙十七开口：“您之前安wei十二：当我们有了崇高的目标之后，就不得不放弃那些私利，包括一定的dao德；因为zuo不到让所有人都圆满，那就必须舍弃一bu分――是这样说的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我说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您说过，应当对牺牲在这条路上的人报以愧疚，对淹没在洪liu中的沙砾报以歉意，但不能后悔――是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招秀迟疑但不能否定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丙十二一直耿耿于怀自己犯的错，尤其是在简氏决定放弃营救自己的手下，把chu1置权利给予招秀之后……招秀没法顾及他们，但也不阻止丙十二再进行最后的努力。

        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，但真的落到实chu1，谁能把人命关天仅仅作为沙砾？

        丙十七开口：“我知dao大人想要保全更多的人，但整个西州注定要变zuo一个熔炉，您手上可以支pei的力量太少，那又何必推拒任何人呢？无论是青衣卫，还是密瓶轩、简氏，既然所有人心甘情愿把命交到您手上，您就该尽情地使用我们。不必担心牺牲，也不用在乎损失，哪怕只添一点助益，都是我们该zuo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停顿：“我们不在乎成为牺牲品，成为沙砾，正如您也从来没有退缩过，毕竟我们有同一个崇高的目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杳娘终于听懂了，她笑了：“我们的目标，是帮助您拿到虎变，改天换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招秀咬牙：“一柄刀――还不值得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杳娘tou一次打断她的话：“不仅仅是一把刀，否则您就不会如此在意。那柄刀里必然留存着紫微大帝的dao与气运――在普通人手上，那只是刀，在您的手上，或许有扭转乾坤之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长出了一口气：“丙十七的论断，我没有异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是暗bu的主事人，又是简氏的联络者，她能代替他们zuo出决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本来就是为搜集情报而据守，主人没有给我们任务，这么久以来也就只有看顾您这样一da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