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秀沉默良久，放弃拿刀，慢吞吞起自己掀开帘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歼离有灵，凭她自己真就能发吗？

        招秀这一觉睡得实在沉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无论什么缘由，他肯给刀……招秀心里一动，觉得恒息营的嘴巴也不是绝对撬不开。

        轻一点，慢一点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这么多年没学会耐心，再怎么克制，偶尔也会用力过猛，所以更要冷静一点……享受过她合的滋味之后，他已经不能再满足于单纯的掠夺，按捺得再厉害，也要磨到她肯。

        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在他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要的反倒是克服对恒息营的惧惮，这样才好打他的主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恒忘泱表现出来的讨好很明显，相较于他，恒息营很多时候更像是施舍，又或者折磨她过后的补偿。

        就算贪贪得令人恼怒，好歹从他口中她获知了不少答案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了额，手撑着刚要起来，忽然一滞。

        冷静了一下，手臂伸出，刚想抓住刀，忽然又停住。

        恒息营把刀都给丢回来了，禁地的仪式已经结束，他注定不会在瀚海城多待，又不可能将她一并带走，那就只能再贪些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是个别的尝试、

        力不足，勉强吃了点东西，又昏昏睡。

        神都陷入绵密得没有空隙的泥沼，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几次意识像是要浮上去了，又被黏腻的蛛网拖扯住，困束着她不让她醒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刀放在这，肯定是给她观摩的，“喂食”火龙的仪式已经结束，也不存在太大的危险……她能动刀，并且应动。

        空悬在那许久，又慢慢缩回手。

        恒忘泱照样抱着她去洗漱，她连恼的力气都没有，闭着眼由着他摆弄。

        就这点来说，恒忘泱确实比恒息营好说话得多。

        恒息营肯把刀给她？！

        怎么来的？

        怀疑恒忘泱又去他哥眼子底下讨嫌了。

肩，瞳色荧荧，整个人都兴奋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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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就这么一直睡到午间，她是饿醒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床还放着刀鞘她就很奇怪了，恒忘泱没带走吗――再一眼发现鞘里居然长出刀刃之后，即便是招秀都有些懵。

        再醒来是在晚上了，屋里很暗，也不定是床帐笼得严实之故，外面灯点得不多，光也昏沉。

        恒忘泱把她抱回到床上，确实没再闹她，口肌肉太结实，硌得慌，但他不肯把她放下去，忍忍，很快她就闭眼又睡过去，也不知恒忘泱什么时候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也不是不能忍。

        讨好也好，施舍也罢，又或者补偿，难结果有区别吗？

        他确实残酷，可说真的，她想要的东西他很少不给。

        天亮了恒忘泱没离开，一直搂着人，到了要喝药的点，侍女在外游走了两回，也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把药呈上来――教主显然不打算叫醒夫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浑浑噩噩，浮浮沉沉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自己真能窥出个什么究竟来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