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焰遇血停滞,鲜红迅速乌黑,被反向污染,刀光与血线相和,迅速将火焰绞杀干净。
他摸了摸她的脸。
天髓释放的大量元气压过了火灵的力量,叫她暂时熄火,他才敢把人抱回来。
沈辛元的手倏地收回,在动的眼
间,看到教主忽然拉下去的脸。
“蓝祈……我好痛……”
恒忘泱将金风玉的瓶口
好。
招秀没有知觉。
听她醉意朦胧,嘟哝着说了句话。
‘既然雪原缺失信仰的源泉……把力量铺到雪原……’
‘废物!’她好像在跟谁吵架,‘以为媒……开好通
……你烧什么营地……把力量传输出去……’
刀尖飞向空中,一的血线交错成网,仿佛将此间切割成了无数个碎块。
天髓见效立竿见影,此刻元气充溢,连脸色都跟着红起来。
箱箧未受损,里面的衣物与摆设无碍,外面的兵荒乱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到她,以至于她甚至把屏风被灼去的绢面都重新糊了一张,看着就没那么狼狈。
她也很愤怒。
酒香一丝,已经叫近距离接
的侍女手脚发
,跌坐一旁。
轿辇内尚完好,只是车上还留着一些被火焰熏黑之色。
信仰之力以她躯为媒介,源源不断地释放,同样牵连着她的生机,生气
失越多,她只会越虚弱。
恒忘泱挥手散掉刀域,人依然立在原地没动。
迷迷糊糊之间,什么东西自间
下来,脑子仿佛陷进泥沼,连之前模糊的意识都变作了烂泥,无法辨认。
沈辛元悄无声息上来,站在一边没动。
他下意识绷紧,才发现她的眼神朦朦胧胧,并无焦距。
烧烂的纱幔已经摘下丢弃,焦灼的气息并不烈,姜满已经收拾过一圈。
他低看怀中人,她闭着眼,似乎对外在事物一无所知,但是依然有细细袅袅的气自
内冒出,燃起的火苗不大,又被他的气机锁定,没有扩散开去。
恒忘泱瞥了他一眼,把人放回到床榻上。
上的衣物几乎化作焦炭,风刮猛一些就能碎裂。
“试试。”他往外挪了一点,让出空间。
他自己拿过衣服给她披好,怀里的人慢慢睁开眼——人醒了,但意识没清晰——晕晕乎乎熏醉状态。
蜡烛燃烧自我,放火放热。
“……别玩火了。”恒忘泱痛。
吵得很激烈,脑瓜子都嗡嗡闹腾,思绪模糊,却窜得极快。
她的意识又陷在某种熟悉的昏沉之中,周烈焰很愤怒。
沈辛元轻轻吐出一口气,弯下腰,手还没碰到她的额,底下那双半翕的眼忽然睁开。
‘跟我置气重要,还是杀掉一个教主重要!’
僵住的手慢慢地,小心翼翼,试图放到她额上。
四目相对。
不多时,寒意再度统御此间。
她像是一蜡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