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经理的反射弧似乎变长,大脑当机了那么几秒钟,“李姐,你说什么?”
她的声音微涩,“为什么?”
李诗诗双手的五指互扣,“原因很简单,我不需要不护着自己员工的上司。”
“就因为这个?”女经理不可思议,指着祝鸿卓道:“但是他戴着墨镜工作这对每一位顾客来讲本身就是非常无礼的行为。”
“你针对他,我想不完全是因为他戴着墨镜显得对顾客无礼。”李诗诗表现得就像福尔摩斯,“更多的理由,我想是因为他在某些方面得罪了你,换句话说,你在公报私仇。”
女经理解释道:“我只是觉得他完全没有理由”
李诗诗打断女经理的话,对祝鸿卓说:“摘下墨镜,给她理由。”
祝鸿卓摇了摇头,意思很明显。
李诗诗看向女经理,有点爱莫能助的调侃:“没办法,他不愿意,那你就只能带着这个遗憾走了。”
女经理走后。
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,李诗诗看向祝鸿卓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:“把墨镜摘了。”
语气不容置疑。
祝鸿卓无奈地摘下墨镜。
李诗诗盯了几秒钟忽然轻轻叹息一声说:“今天就到这里,你好好休息,晚上九点钟,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祝鸿卓皱眉问:“什么地方?”
李诗诗摇头说:“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问题,你只需要知道,在那里,你的工作内容和这里是一样的,但是薪水要高出三倍。去不去?”
“去。”
祝鸿卓走出办公室,厕所外的镜子旁摘了墨镜洗了一把脸,听到身后有异动,回头看了一眼。
做服务生的女孩正呆呆地看着自己,见到祝鸿卓回头,突然大叫一声捂着通红的脸蛋向外跑去。
祝鸿卓叹一口气。
我真的不想这样。
李诗诗的确没有骗祝鸿卓,新的工作地点薪水要比之前在麦当劳的薪水高出三倍不止。
这就是燕文宫。
在燕文宫的大厅里,香烟和红酒的味道混杂在空气里,舞池内灯光闪烁,穿透四处弥漫的烟雾。劲爆的音乐震撼人心,敲击着每一个人耳边的鼓膜,有身姿妖娆的女人在其中不知疲惫地摆动腰肢。
而祝鸿卓在这里主要负责每个房间的清洁。
二楼一个包间里,李诗诗吐出一个烟圈,眼神迷离地看着它缓缓变淡散开。
“李姐,你找来那个小子,不会真的只是让他做清洁吧?”一个女孩问。
李诗诗没有回头,声音透着几分欢愉后的慵懒,“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