璠儿还未满十六,就不能随意出族,这点你在单族十几年了,想必也清楚,这次让璠儿在外呆了四天,若要惩处你,族里刑法够你受的!”
谭轩鼻息很重,自己为了暗地里寻找凌澈的下落,竟是忘了这一规矩,作为兄长,他的确难辞其咎。
谭轩仰起头,目光直视单施林,眼中尽是愧疚,开口道:“谭轩愿接受族里任何刑法!”
“我知道你身怀绝技,普通刀枪奈何不了你,也不跟你整那些虚的,现在就去大长老那儿领一百个板子,让你长长记性!”
单施林语气低沉,这刑法虽说简单,可谭轩真要受了这一百板子,定让他屁股痛上一两个时辰。
谭轩一愣,这算得上什么?
他站了起来,想要问个明白,却见族长的目光望向屋子里,谭轩没开口,微微躬身,转身便要去。
“站住。”
单施林将谭轩叫住,却将怫蔚扔去,谭轩伸手一接,愣神片刻,只听得单施林说道:“这是璠儿送你的,要收回,也得她亲自收。”
没多给谭轩回话,单施林往竹屋内去了。
谭轩将手中的怫蔚紧紧地握了握,将之与臧绒一同别在腰间,转身离去。
当单施林再一次来到单璠闺房门前,二儿子单允已经坐在床沿上。
单璠则早已起身,全身鳞片被扣落的她没敢吱声,兴许是爹爹给她炼制的弹药来了,让单璠瞧见了希望,她也折磨自己了,只不过她不时往姐姐云梦祯望去,眼中尽是祈求。
云梦祯叹了口气,小璠现在知道错了,刚刚那么大的火,怎么没敢再二伯面前发?真是拿她无可奈何。
毕竟单璠是她妹妹,向来对她有求必应,便说道:“二伯,小璠也是一时情绪激动,这才做了蠢事,爷爷也来看过小璠了,也没对她发脾气的,二伯你也别发脾气啊,小璠生病了,经不起折腾的。”
单允一言不发,他眼神中无比清澈,说道:“梦祯,给二伯倒一杯清水来。”
云梦祯得令,走到圆桌前倒了一杯清水,恭敬地递给了单允。
“你们俩个丫头,平时就看我脾气最好,就能欺负是不是了,璠儿你脾性暴躁,说你一句你还不乐意,要让你梦祯姐替你求情,你若真的怕爹爹,怎么不想想做事的后果了,你现在弄成这副模样,就是爹爹不说你,你能逃得掉你娘吗?”
单允的一举一动温良缓慢,从一颗瓶子里取出两枚丹药,也不着急给单璠服下,放置一旁,另一枚和着清水,用一根竹筷在杯中搅拌,待丹药溶解,再用竹筷蘸着药水,一点一点涂抹在单璠患处。
单璠见父亲没有责备她,脸上稍喜,道:“父亲,何必这么麻烦,一张帕子蘸点药水,往我身上走一遭,不就又快又省事儿。”
单允从来都是慈父,单璠也乐得父亲替她搽拭伤口,待所有暴露的伤口一一处理之后,单允拿起旁处的那枚丹药,说道:“两枚丹药,一个内服炼体质,一个外敷医你这臭脾气的,来,嘴张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