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厅里,单允跟谭轩交代了些要点,将一封书信交于他,说道:“把信收好,到时交给我外公,他自会一切听你安排。”
暖和的手掌轻抚妻子后背,单允温声宽慰道:“在我面前不用怕,还记得地府的图谶尊者吗?”
夏童的脑海好似天旋地转,平日情话都难说两句的相公为何又这般主动?
食过晚饭,夏童安排好单璠跟云梦祯两姐妹的床铺,临走前还嘱咐云梦祯好生看住死丫头,再不许她半夜不睡,也不许跟她说夜话,云梦祯自然会理,将夏童送出房门,不久便把单璠哄着睡下。
两人各自蹲在地上,夏童双臂枕在膝盖上,单允双手附于身后,亲吻的姿势造型简单得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,但却很走心。
“图谶见单公子与尊夫人在一起,不忍打扰,没想到会
单允点点头,没再阻拦,说道:“早去早回。”
见妻子又哭,单允又哄道:“啊……怎么又哭啦?亲得还不够吗?不够说啊。”
单允摇摇头,他也不知为何今夜尊者大人会距离竹屋这般近,目光重新锁定漆黑的院子,单允谨言道:“尊者既然来了,为何不敢现身?”
谭轩点点头,收起茶几上的两把长剑,一齐别在腰间。
“他就是鬼啊,真看不到吗?”
单允拍了拍夏童的手,转过腰身便将妻子抱在怀中,笑道:“有老朋友来。”
晚饭是谭轩带领着两位妹妹一齐做的,毕竟三十岁的男人了,谭轩的厨艺在外磨练数载,做的饭菜香色俱全,夏童在大厅多加了两盏烛火,将大厅照的通明,一家人吃得融洽美满。
“哪儿呢,近些天他天天都来,我都没告诉你。”
听得相公这般温哄,夏童被感动地泪眼满眶。
夏童岂会忘记曾经捉拿她魂魄的图谶,现在想起还牙跟儿痒痒,但看相公脸色不像是开玩笑,夏童道:“大晚上的,可不许你吓唬我,以前也不见你这么调皮的。”
作势就要再亲,夏童见状,耳根一红,孩子们都在厨房忙碌呢,在这里做事儿实在不好,赶忙伸手抵在单允嘴边,哪知单允嘿嘿一笑,没感觉自己上当都觉得自己上当了的夏童,捶打相公的胸膛,怪道:“真坏呢你。”
夏童在厨房将碗筷洗净,来到了竹厅来,见背向自己的相公面向大门久久,走到单允背后,手臂穿过腰侧将相公抱住,脸轻轻地贴在相公后背。
暖暖地一笑,单允将夏童搂得跟紧了些。
管他呢,夏童见机不可失,心头委屈顿时消散无踪,缓缓闭上双眼,万分享受地接受着相公的亲吻。
单允乐呵着,却吓得妻子尽往他怀里钻,而现在黑漆漆的院内,确实来人了,还真就是个鬼。
“就在院子里啊,没看见吗?”
夏童仰起头来,注视着单允的眸子,认真道,“以后我再也不胡乱猜疑了。”
夏童不明他意,仰头盯着单允一脸茫然。
单允侧过身去,将视野让给夏童,夏童见院子阴气森森,紧抱着单允腰身道:“相公别吓我,这院子看了十几年了,都没觉得可怕,经你这么一提,倒显得真有鬼的,但是这黑漆隆冬的,哪里有什么鬼影子?”
当单允跟夏童分开,娇妻胆怯地睁开明亮的慧眼,单允咧嘴一笑,托起妻子双臂将她拉起身来,郑重道:“让童儿你不开心,相公的确该打,下回若再让童儿这般,定是我没有照顾好童儿你的感受,还请将我直接送去爹那儿法办。”
‘了’字还未说出口,单允的嘴立马盖住她的红唇。
谭轩笑道:“距离奶奶的忌日不足一月,我怕赶不回来,还是早些去的好,总不能到时看着赶不上,却要老祖宗赶路不成,徒儿早些去,师傅您也早放心。”
谭轩躬身行了一礼,转身便侵入黑黑的夜色中去。
单允见状,说道:“明天天亮再走吧,晚上不好赶路。”
单允的话将夏童吓得更厉害,他脸上笑容更甚了些,继而温声说道:“十四年前我能闯地府将童儿救回来,现在他们更没胆子,来找我们的麻烦,童儿不必害怕。”
将夏童揽入怀中,轻吻她的额头,心境真是宽松了不少,想想还有什么不能在妻子跟前说的呢?
单允正当想要全盘托出,忽闻道:“相公做什么,我都应该放心才是,这么多年了,我的心居然会在这时放你不下,可真该好好理骂……”
胡闹……”
单允的话从来都是管用,夏童的情绪安稳了些,问道“他来我们这儿做什么?又是来锁人魂魄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