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疯了之后,就被关在地下牢房里,我去看过,并没有受伤。”
接下来的决定有点老虎脸上抓胡须,思前想后的江道南定了心下来,字句道:“那以小医女你的意见,由我们到阳家堡提人,还是由阳家的班头将王齐贵带至城主府治疗?”
神情淡定,处事不惊,遇事不慌的张莎说道:“还是暂且交由民女来照顾吧,民女会尽力救治他的疯症,至于王齐贵家里,得麻烦城主大人差人去说一下情况了。”
城主江道南点头,待一切敲定,问了张莎是否还有要说的,张莎摇头,紧接着由师爷宣布退堂。
只是怕退堂的一阵喧鼓,会惊到这位医德极好的小医女,师爷花济慈高举双手示意府兵不准出声,这才恭送了这位宅心仁厚的阳家宝贝。
待堂内一切归于平静,依旧坐在桌案上的师爷花济慈往后靠去,显然有点累了,他说道:“小医女是阳威靖疼爱有加的侄女儿,她在湘潭城开的药铺药价亲民,对贫苦人家,诊金不收多过少收,医术也高得出奇。我的老寒腿一到雨天就寸步难行,看了好几位大夫都没啥效果,吃了她的药一个月就大有好转,但不管如何说来,我总觉得小医女,有亲我星冥帝国的意思啊。”
江道南何尝不觉得,湘潭城四年前被星冥收编,是整个道灵界最早的外籍城镇。
张莎作为张廉光女儿,从小生活在湘潭城,绝不会接触到帝国的礼仪跟习俗,为何张莎上堂知道自己该站于朝堂左侧,那可是原告所站之地。
而凭借阳家堡的势力,就算张莎强势地要做他江道南的首座,也不是不行,难道也仅是张莎脾性好说话,不喜喧宾夺主?
最主要的是阳家堡私下有刑罚,其五大班主势力强大,道上谁人不给他阳家堡一点薄面?
张莎万无要将王齐贵交由他这个城主来定罪的道理,直接按照他们阳家堡的规矩,左臂烙印,右臂按罪行剔骨就行。
估计以张莎的身份,这王齐贵得罪了她,还能够被照顾治疗,着实祖坟冒了青烟。
江道南说道:“这四年来,咱们跟阳家堡的五大班头,较了不少的劲儿,我明着跟他们毫无瓜葛,可就是玩不过他们的手段,光是阳家堡的一个胡崇宪,就让我难以着手。这湘潭城明着是咱们星冥的户籍城镇,可暗地里,阳家堡的洪解两人的势力,在湘潭城渗入得很透彻,一点风吹草动,他们的嗅觉绝不亚于咱们。”
突然想起某件事来,江道南道:“当年张廉光被城里的李方季杀害,好像当时替张廉光收尸的是公主殿下,若是这样的话,这一切倒可以说得通了。”
花济慈则不认为,说道:“有道理,但家族的大势走向,小医女多少懂点,单族的依附势力,绝不会向我星冥妥协,想必以小医女的性子,也不会跟整个大家族过意不去,我倒是真的希望,小医女更加看重的是姐妹情谊。”
江道南笑道:“这如何还有什么好解释的?咱们都瞧见了小医女对我这个城主小官,有依有礼,一口民女民女说了好几遍,全然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份,还认为将王齐贵交由我来处置合情合理。”
花济慈软软的坐在他专属的师爷椅子上,摊开手臂任其悬吊两侧,仰天深表欣慰,有小医女坐镇俩股实力中端,倒也是一件极好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