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师傅!你醒醒啊!你要被冤魂锁了去,咱们还怎么去找师兄啊!”
谁知老人摆了摆手,哭势依旧不减,甚至抽噎道:“小璠,师傅是开心呐,做了你这么久的师傅了,四五个月来还没有一次能证明自己的机会,以前跟雍庭的时候,半年都遇不见一回,这要是你在的时候再遇不上,师傅的这张老脸,可在你爹面前挂不住了。”
单璠便哄道:“师傅你可别哭啦,这里好危险,我们先去找师兄好不好。”
老道人发泄一番,心境好了不少,挺直了腰背,镇定道:“刚才给你师兄送了一道符咒去,他不会有事,现在最重要的,是为师要看小璠,你怎么把它们给解决掉。”
单璠还在想师傅何意出此言时,突然间狂风大作,吹得枯枝残叶满天飞,窸窸窣窣的细小碰撞声不绝于耳,那幽怨的空灵声回荡道:“糟老头,你吓唬谁?不玩儿不准走啊。”
老道人跟单璠被妖风吹得睁不开眼,他提腰地喝:“小璠,驱鬼奠势决!”
单璠当机立断,于狂风之中闭着眼,两手捏出兰花指在胸前,沉气将手高举过头。
刹那间,一面与单璠等高,带着莹莹金光的符咒立在她面前,这面符咒与前段时日,在客栈里碰见凌元画就的那一面成熟许多,其符咒威力巨大,妖风瞬间停止。
四周突然安静下来,徒弟的符咒将这脏东西吓退,老道人法指一挥,一道黄符纸追寻而去,由于黄符纸威力尚不足以镇压妖魔,这只脏东西唤出一股妖风将黄符纸泯灭。
老道人感受得清楚,片刻后跟单璠叹气道:“哎!老夫要是多教你一点儿,也不至于让它给逃了!小璠的符咒可以凭着意念走,还能一次结数百面,形成结界,师傅都忘记告诉小璠啦。”
单璠两手的兰花指保持着,面前竖直立起的大型符纸熠熠生辉,听到师傅的话,她明白了一些。
“哎呀……”
一直孤魂野鬼倒飞至单璠近前,摔倒在地,老道人刚痛恨自己失策,瞧见那鬼魂额头上附有一张黄符纸,知道是徒弟陈雍庭干的好事。
果不其然,一向目光淡淡的陈雍庭此时严谨得要死,他跃身落地,右手里再现一张黄符纸,左手捏剑诀,口中念念有词,就要给这鬼魂来个魂飞破灭。
“我逗你们玩儿呐,干嘛下这么重的手!”
鬼魂是名男子,他被陈雍庭一招制服,周围的莹莹光星不再复出,四周恢复了原貌。
在单璠没有撤掉那巨大符纸之前,落地的脏东西一直不敢正视单璠。
单璠撤掉了符纸,从地上拾起一根还在燃烧的木棍,凑到师兄面前,夸赞道:“师兄,你好厉害啊,可比我厉害多了诶。”
单璠完全不把鬼魂当回事,觉得师兄刚才的那一纵跃,身姿极好,心头倾慕得紧。
只看得师兄一脚踩在那鬼魂腹部,眸子里精光闪烁道:“逗我们玩儿?要不是我们专门治你,你能绕得过我们!”
这话让鬼魂瞬间泄气,不知该如何作答,他只好向单璠求情:“小姑娘,我是不是只说过,让你们跟我玩儿的,没说要害你们性命是不?你给你师兄证明一下我啊,我是冤枉的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