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很多呢,姐姐你一半都没吃下,早饭你都没吃,这些你可得再吃几口才行,你伤得这么重,也应该多吃点的。”
姐姐听了妹妹的话,张开了嘴,妹妹便递了药膏点心在嘴边,姐姐吃得很快,芝芝心里头便开心。
当妹妹秦芝芝正要吃药膏点时,父亲的身影出现在了巷弄口,男子一瞧小女儿畏畏缩缩的目光,就知道有问题,细一看她手中拿有吃食,他便径直走过去,问道:“这玩意儿哪里来的?别人给的还是用讨来的钱买的?”
两个得来的方式是截然不同的待遇,小女儿秦芝芝尚且不知,只是老实回答道:“是别人给的,碗里有几枚铜板,我还没数过。”
男子没再问,去了隔这里四条街外的赌坊,他需要把昨天的三十五两银子拿回来,那可是笔巨款。
城中有三家赌坊经营得善,其中的妙招便是赌坊老板的家,就安在赌坊里头,这是给众多赌棍的一份心安,不怕赌坊一夜之间跑路。每天去靠老天赏饭吃的城外赌棍络绎不绝,城中也不禁绝,但这一大早的,赌坊却没有开门迎客。
一般而言,赌坊会开设到后半夜,等到那些还不回头的赌棍输光了钱财,甚至是输掉了妻女地契,肯收手了,才关门歇店。
秦楚楚的父亲,便是其中稍微有些理智的赌棍,钱财是身外物,没了可以再赌回来,但至于女儿们,他是一个也不愿让她们离开,至少是不能因为这种方式,这是他赌的规矩。
男子来到陈老板所开设的天涯赌馆,名字在当地是响当当的大气,这间赌坊以借贷利率低著称,多少赌鬼最终浑身上下裤腰带都没了,陈老板也是好言相劝说下回再来。
大门紧闭着,这间天涯赌馆今日是开到天明十分,才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,此时左拥右抱的陈老板,在温柔乡里睡了还不到一个时辰,就被房间门外的下人的敲门声给震醒。
四进的庭院,一进的右手边就是可供千余人同时赌钱的场地,能够将府牌名从陈府换做天涯赌馆的陈老板,是活活地气瘫了自己的老父亲。
陈老板对内不行,对外确实在行,短短半年,赌馆在周边城镇风生水起,日子过得越来越油头。
陈老板在比男子整个家都还大的院子里接待了他,男子以为自己要费很大的劲儿才能见到陈老板,没想到他倒是很注重客人,这下给男子要回那三十五两银子,增了不少信心。
男子瞧着眼前披着单薄衣裳的陈老板,笑容满满地搓着手,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陈老板瞌睡兮兮,他早就想打这个秦秀才一顿了,要是这个秦秀才不给他一个天大的好消息,今天这顿毒打,他肯定要亲自动手。
男子往前走了一小步,笑着说道:“陈老板,陈老兄,咱们打小就认识的弟兄,不看僧面看佛面,昨天小女给你的那一百两银子,你怎么也得返我一点吧?”
做生意的陈老板道上的软硬通通都吃,前提是他有理,不然他花那么多钱雇打手做锤子。
陈老板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,微微侧头,问道:“大清早你来打搅老子睡觉,就为这个?”
男子笑着点头,丝毫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