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明显有些异样。
单璠连忙将碗筷放在一旁,坐在师兄身旁,问道:“师兄,你怎么了?是不是感觉哪里不舒服?”
沉睡了三天多的时间,陈雍庭的身体在经过半个时辰的缓和后,周身触感全都恢复,他能够微微动摇脑袋,随后问道:“我怎么感觉我什么都没穿?”
单璠脸色稍作舒展,她又重新拿过碗筷,埋着头替师兄搅拌着她精心炮制的饭菜,嗓音略显羞涩道:“我看师兄梦里经常出汗,久了身子可是会酸臭的,所以师妹就替师兄擦了擦身子。”
然后陈雍庭瞪大了眼睛,他惊得说不出话来了。
等到单璠将一筷子的吃食递到陈雍庭嘴前,他却是闭口不吃。
单璠一愣,随后嘟囔着嘴问道:“师兄是不是怪我没经过你同意,就做那个事?”
陈雍庭索性闭着眼不理单璠了,这是明摆着的事,作为师兄的陈雍庭一点风范全都没了,他的确生了闷气。
单璠道:“这个没什么大不了的嘛,小璠这么喜欢师兄,替你擦擦身子,也是应该的,要是别人求着我,我都嫌恶心呢。”
以前单璠趁陈雍庭不注意用嘴偷袭他的脸,陈雍庭没有明确地说出来,就是在助长单璠,如今师妹大摇大摆地替他做了娘子才能做的事,陈雍庭心头好重的愧疚。
他是对不起师傅,又对不起单二爷,更对不起单璠外婆赠与他的那一盒金粉。
单璠轻轻戳了戳师兄的肩头,疼得师兄龇牙咧嘴,她便不敢再造次。
陈雍庭将过去的种种一切都想了一个遍,还是觉得自己没有把握好度,他也有没做好的地方,于是他张开了嘴,说道:“我好饿,小璠喂我吃一些吧。”
单璠不知道师兄是因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开了窍,总之她开心得很,拿着碗筷的手都酸了也不觉得累,她裹了一块肉饭皆有的菜叶儿,送进了师兄的嘴里。
结果师兄咬合力根本用不了劲,陈雍庭给堵得气短,好在单璠用手连忙将吃食从师兄嘴里给扣了出来,动作虽然略显粗鲁毫无大家闺秀之态,但总算将师兄的命再一次从阎王那儿拉了回来。
单璠成功后就不停地笑,师兄陈雍庭也再一次劫后余生。
陈雍庭顿时觉着有危险的地方,师妹跟殿下就是最安全的,没有危险的地儿,师妹跟殿下就比较危险了。
午后的阳光在摇曳的树林间如梦如影,是猴子巴布最喜欢这样的时光,之所以他们的驻地会远离小谭,是因为小瀑布的落水声可能会影响到师兄休息,有远见的单璠自己对自己还挺得意。
这样的温煦日头,师傅他老人家跟巴布有着一样的感觉,但表现出来的方式各不一样。巴布喜欢这山林间继续寻找可以咀嚼的东西,老道人则是喜欢卧在干燥的枯草堆里,安安静静地打盹儿。
陈雍庭有个念头,与师妹说道:“体内的拳劲虽多,但这几日的睡觉,身体也熟悉了些,我想试着能不能起来走两步。”
单璠对此没意见,只要师兄觉着成,那就没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