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的近前,姐姐郭明家也不知何故看着弟弟受了如此重伤,肯定是疼极了,她心疼地哭了起来。
那妇人气势丝毫不减:“是我打的,你能怎么样?家里没个男人,肯定就看不住小杂种的手脚,今天你也不要觉得我们以多欺负人少,有本事让你家男人立马回来啊,不过说回来,他有可能都死在前线了,真是没爹管教的玩意儿!”
齐家家主齐振东眉头一皱,觉着妻子的话有些过了,便念叨了一句:“香玲,可以了。”
门口外走来了另一名男子,是着个包袱的郭肖余回到家中,他看了一下小院子的架势,与那泼妇冷冷道:“你说我家孩子没爹,还说我死在外头了。”
郭肖余最后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人:“我家孩子也是你打的?”
院子里的所有人,全都愣住。
郭肖余的脸色愈发难看,自己不在家五年,导致家里没个顶梁柱,就应该让媳妇儿跟儿女三人被一群人逼上门来?
男子将包袱扔在地上,抄起一根扁担,就朝那几个人打去。
当过兵、受过正式训练的郭肖余身手不凡,齐家带来的四名随从,让他在两次冲锋之后,就将他们全都用扁担敲重头部,晕厥了过去。
齐家家主齐振东是一个生意人,脸色不好是因为儿子被别家孩子打了,眼下瞧着郭肖余的气势,他一点办法也无。妻子跟儿子齐国轩更是丁点力气也使不出来,三人在随从一个个趴下后,便夺门而去。
拿四个随从出气后,郭肖余心中依旧愤恨难消,他看也不看妻子庞氏,也不问清事情缘由,手提着扁担就追了出去。
院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,小男孩郭明长嘀咕道:“那男的是谁啊?好厉害。”
姐姐郭明家愣了愣,想了很久,才转过头去跟娘亲确认道:“娘,那人是爹吗?”
姐弟俩没得到回应,因为母亲久久地望着大门口,已经红通了眼,泪水大颗大颗地低落在泥土地上。
街上的妇人手里牵着孩子,一路的奔跑让她气喘吁吁,不过她仍是有多的气息来叫喊:“杀人啦,杀人啦,郭家闹出人命来啦,有人要犯法,快去报官啊。”
正好追至街上的郭肖余听见那妇女血口喷人,怒道:“泼妇!今天有你没我!”
郭肖余气头上,眼中只有背向她奔跑的妇人,随后他将扁担横过头顶,手腕宛转,将扁担全力掷出。
扁担在依旧有行人的街道上一阵穿梭,最终正中那妇人后背心,使得妇人朝着街上唯一的一家冷饮摊子扑去,推翻了小木桌上的一锅冰水,弄湿成了泥地,使得街道变得混乱。
“娘!”
孩童齐国轩发出一声惨叫,他害怕极了,因为事情闹大了。
当目带凶光的郭肖余站在几人面前时,那胸前湿漉漉的妇人被三个人同时搀扶起身,丈夫齐振东,儿子齐国轩。
第三人则是小医女阳莎。
都说女大十八变,在郭肖余从军之前,张莎还没有被凌元的尸毒入体,也还没有正式行医,所以郭肖余并不认识这位已经享誉全城的小医女。
郭肖余一步步向前,齐振东挡在了他的面前,虽然他脸上强装镇定,不过双脚已在打颤。
阳莎大致对妇女以及孩童有过一些印象,三个月前妇人带着齐国轩来药馆看过病,印象都还比较好,她与郭肖余说道:“究竟是什么事,能够让你对人如此?要是有说不明白的,大可报官处理,何必伤人呢?”
阳莎发现小孩齐国轩的脸上有血痕,心头有些对此人的愤怒。
郭肖余不认黄了,谁挡自己面前,谁就得趴下,只是他面前又突然冒出来了两人,看其眼神不像是容易糊弄过去,比起院子里躺着的四位齐家随从,这俩人明显练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