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等陈池瑜起身,一个身影就抢了进来。
“西边那棵大树底下。”
“请!”祝无伤谦逊地跟在后面。
祝无伤只能无奈的道,“李老爷子,我不认路啊,你不先请,我怎么跟您去?”
“怎么了?”
陈池瑜带起尹雨,一团风出现在两人脚下,两人借风而行,顷刻消失不见。
“不要叫我仙师。”祝无伤轻轻摇头,“我曾经做过将军,你们可以叫我少将军。”
“无伤仙师,老朽有不解之处。”一个干瘦的老者走向祝无伤,身子虽然略有佝偻,脚步却很轻健。
“我也不知道,暗湖边上灵力浓郁,我们在边上打坐修炼,我一睁眼他就不见了。
刚走出厅堂,一群候在外面的孩童立马又围了上来。
李种并未多说什么,仍是伸着手臂,脸上核桃皮般的笑容一成不变,“请!”
你看这一处处青山翠绿,生机盎然,实则没有一个兽类,偶有一两只侥幸活下的燕雀,叫两声也都被发现了。”
“灵脉虽小,但也足以供给修行,北风寨也才能存下来。
“如今寨子里男耕女织,倒也还算不错,其他寨子里可没多少人会织布做衣之法,除了四十九大寨,没几个寨子向我们一样人人有衣穿。
“你什么时候教我们蹴鞠?”小叶抬起头怯生生的开口,怀里还是抱着人头骷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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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无伤微一迟疑,“好!”
郝安常一摇拨浪鼓,众人面前的空碗都消失不见,外面也响起了熙攘的声音,好像正在离开。
外面时有急眼的魔修上来试探,只要露出一点怯意,其他魔修就会像看见屎的狗,都上来抢。”
“散了,散了,都回去吧。”郝安常挥着手中拨浪鼓,“都回去各忙各的,我再去审审那个活口。”
“无伤仙师请!”李种伸出刻满皱纹的手掌,在前面领路。
“祝兄,你已经杀了数十魔修了,还是让我来。”陈池瑜拦着祝无伤,“一人一次,如何?”
郝安常‘腾’地一下从卧榻上站了起来。
我等了他两日,又潜入湖底没找到。”
郝安常脸上露出得色。
一个十三四岁的瘦小女娃,脸上挂着泪痕,泣不成声,胸口起伏,大喘着气,身上的灵力波动还没完全消散。
“寨主,晏修他不见了。”
虽然脸上还带着泪痕,气息也不稳,可尹雨还是顺畅地说出经过。
“李老爷子不必如此多礼,叫我无伤便好。”祝无伤点头道。
“与耕田有关,烦请无伤仙师移步。”李种苍老的声音传来。
李种挥舞着干瘦松弛的手臂,开始驱赶一众孩童。
不过估计还是惦记着,毕竟像北风寨这种从不吃人,有没有金丹的寨子太少了,自然引他们注意。”
忽然,外面传来一阵嘈杂。
郝安常自嘲一声,其他人脸上也都露出凝重。
“少将军,你什么时候教我们蹴鞠?”小叶眼里的渴望不加掩饰。
“蹴什么鞠,快回去念学。”李种挥着手臂斥责。
而后,小叶又小声地问道,“祝仙师,你什么时候教我们蹴鞠。”
也没有几个寨子还能吃上米。”
“兽没了,自然把注意打到了人身上,就开始了同类相杀。
“不过,无伤你前些日子斩了几十颗头,已经威慑住了他们,短时间内他们是不会再来了。
杀殆尽,绝了种。
尹雨眼里带着泪花,茫然地看向这个脸生的男子。
郝安常示意祝无伤面前的空碗,继续说道。
李种仍是伸着手臂,“您先请。”
“还有,要尊称仙师,知道了吗?”
“李老爷子请讲。”祝无伤回头看到正是陈池瑜所说,管耕田的李老爷子。
一众孩童仿佛没有听到李种前半句,只是整齐地回道,“知道了。”
“待我和李老爷子说完,就去教你们。”祝无伤笑道,“我应该去哪儿找你们?”
“走!”
“初来寨中,还未有什么功劳,若是信得过我,就让我去吧。”祝无伤听清了尹雨说的话,看向郝安常。
“长者先请。”祝无伤同样伸出胳膊。
说完这一句,一群人散开,顺着李种的驱赶跑走。
“怎么回事?”
郝安常眉头一皱,示意陈池瑜出去查看。
四十九处大寨抢先锁了四十九条灵脉,我们北风寨运气好,先辈们侥幸寻到了一条残破的小灵脉,才免于和那些吃人的畜生为伍。”郝安常露出侥幸。
“祝仙师,这边请。”李种脸上核桃皮一般的皱纹挤起,伸出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