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很容易相信任何事，而他又能在一定程度上，让这些事情变成真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仓库好歹是贮藏血袋的，准备无菌环境并不困难，需要克服的

        “很奇怪，这把手枪很轻。”他微皱眉，“只能先拆解下看看了。”

能？

        “这说明，菲尼克斯逃掉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其中一种更鲜艳，所用血的剂量更大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温鼓励地拍拍他的肩，她看见智慧的篝火在他眼里越堆越高，他完全接纳了大侦探的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如此，”林温总结着信息，“可要是加雷斯有办法修改契约，情况就复杂了。比如，它可以把所有契约的受益者都改成他自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等等，”她在加雷斯的口袋里翻出了几个弹匣，“他有两种凝缩了凤凰血的子弹，每种都只用了一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像他这样的中阶恶魔，是不自由的，必须按照契约行动，不可能擅自逃跑。如果按他所说，他有多个主人，就说明他签了多份契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怎样，林温决定先不告诉希奥多。他如今真的欠缺智力，必须受她引导，而不是靠他自己乱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任何的推理开始前，我们都需要先确定案件牵涉到的人员，案发时间和地点，以及动机和手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的，现在让我们来研究一起看似自杀的案件，”她指向倒在地上的加雷斯，“我必须告诉你，他是世界上最不可能自杀的那种人。他手上拿着的还是一把心怀鬼胎的恶魔武，这两人绝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计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希奥多陷入了深沉的思索，这一次，他开口时语气清晰又坚定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像现在一样，他相信断了的骨骼会长回来，也相信他小时候听过的，安孩子的咒语。一切伤害都是小小的伤口，都会痊愈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唉，可能有点专断，但她是时候对他负责了，告诉他该相信什么，不该相信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既然要和我一起赴死，那这个行为一定有什么意义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不过，有没有可能，他造成的是退行，让思想变得单纯，变得缺乏质疑的意识，相信听到的话就是真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记得有好几次，希奥多扭曲了她或者她边人的认知。她本以为，那类似什么言出法随，大家都会相信他的话，执行他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意识到一件重大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神奇的是，他的伤口真的可以愈合。这似乎说明，他能激发这种信念的内在能量，使之成为没有杂念的，信仰的力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知吗？”她无比认真地注视着，他那蒙着雾气的蓝色双眼，“受了重伤之后，人的潜能会得到短暂的激发，你会变得超乎想象的强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温把好得差不多的希奥多扶起来，决心助力他完成一个梦想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，事有反常，这把手枪内的组件全都不见了，只剩下外壳。

        希奥多补充着他所知的信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态度很严谨，在柜子里找到了一次手套带上后，才检查起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午夜十二点之前，你会是我所知的最厉害的大侦探。你的观察力、推理能力，都会是一的，你能告诉我所有问题的答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温不确定地猜测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温连连点，看来事情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。

        愚笨的希奥多或许比原来的他更强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没有一种可能，进入美国的时候选择降智，是聪明版本希奥多的远见。只是他越来越笨，笨到忘记了自己先前的思路和计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