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，是我先吓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试着开口，但无法说话，这让她几乎相信，他不会回答了。要知他的眼神变得毫无光彩，睫像是失去生机的蝴蝶翅膀。仿佛空气中酸涩的沉默，已经彻底使他窒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比我小一岁呢。”也许是为了缓和气氛，她突然讲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哑着声音，提起自己的宗教信仰。

        是的，她已经原谅了他，原谅他说一些煞风景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明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而且，她真的感觉到了，他也那样地，想要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温不明白，信仰怎么会比此刻的实感更加重要。她有种被羞辱的感觉，好像自己一点也不重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我们还很年轻。我们不一定会...我的意思是，现在说什么婚姻，太早了。好吧，是我不对，你和我甚至还没有正式交往，不应该这么亲密。”她不快乐，但她赞同他。没错，现在不合适。她不应该想和他爱，他更不应该说起结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还是开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痛苦，无与比的痛苦，他徒劳地牵住她的手，因为她的表情几乎在证明，她的热情冷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的，吻我，吻我全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丹尼尔没有回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完全不希望她离开，所以他紧抱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只是说，时机不对，其他任何事，都很对。”

为他拒绝，他说不是今天，今天不可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到了结婚的时候才能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戒律是用来限制自己的，不是用来限制他人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，这只是吻而已。”他知她不是真的讨厌，她的手同样拥着他，她没有放开他，所以他也不放，“吻可以关于，很多地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丹尼尔显然清楚她的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如同她领口的肤是圣所的大理石，他跪拜，他持续地吻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不起，别说那种话，我不想那样。”他微微带着哭腔，“如果你不喜欢的话，当我也什么都没说过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个虔诚的信徒定定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空气微妙地动起来，也揪动了她的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，她开始后悔了，她并不想这样伤害他，不想这样结束。她只是感到意外而已，并不是要说他的想法很冒犯......

        就算嘴里吐的是乞求的话语，可他的行动却没有半点迟疑，他开始吻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一顿，他脆弱地扇动了睫。

        天哪，她才十一年级，她不能很好地面对约会对象会突然谈起结婚，这也太遥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就在她也想歉的时候，他靠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仅是脸庞，嘴。他吻她的脖颈，锁骨，一路朝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像要把最重的情感藏起来，藏在眼睛最深，那种光线完全及不到的地方。他的眼眸覆盖上柔和的笑意，掩盖起所有可能的痛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说不定我还比你先结婚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属于双重标准。”她抗议起来，“我碰你就不行，你却在碰我。我们压没有结婚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可以你想的事，只是我，不能那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失败的笑话有点伤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如同陷入不可控的恍惚，他无法说出自己的答案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

        遥远得过分。

        温抽出手，缓缓撑起。她一点也不理解，所以她退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既然要提到结婚的事，又形容得那么夸张。那你最好得，像对我效忠一样。给我吻，所有的吻，在所有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对宗教了解不多，信新教的人，都会对自己有这么夸张的约束吗？起码她没听说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你只和会和你结婚的人亲密的举动，把它看得那么神圣。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，为什么要诱惑我，让我这么想要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丹尼尔环抱住她，把自己埋在她前。在两人呼的频率几乎重合的瞬间，他顺势把她压在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知他的笑容是悲伤的，所以她的心同样伤感。但她不是信徒，她不能接受，也干涉不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她永远无法抗拒这样的吻，所以她妥协了，她轻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