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在掌心,却还不够,温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一点,她需要专心说服他。
丹尼尔稍作思考,他说他还是需要出去住一阵子,不仅是为了一个人,还是为了住在一个空空的地方。家
全
扔掉都可以,只需要一个睡觉的地方。
“工作的时候工作,回去之后,就睡觉。这样就不会想太多事,持续一段时间之后,应该就能释怀。”
他给出了一个新的烂主意,烂到温紧了他的手。
“听起来很糟糕啊。”她奚落地说,“可为什么,你的心情会这么糟糕呢,糟糕到你没有一个好主意。”
“你知这些办法为什么很烂吗,因为,因为你想要一个人解决问题,但孤
一人又让你更痛苦。我想说,如果最开始,是我把你的心情搞得一团糟,那我也知
怎么把它整理好。”
其实,她不知,但姑且这么说吧。
温提醒着他,他需要她,这绝对是事实。
“而且,你肯定没那么麻木,你和珀西起争执了,对吧。”她望着他脸上的银质面,这似乎是为了遮掩眼睛附近的淤血。她记得艾略特说,丹尼尔是在救国王的时候受的伤。如果传出来的是这种话,那事实肯定正好相反。
“摘下面。”她半强迫地讲,“因为我很关心你到底怎么样了,如果不能看到你的样子,我真的会很不开心。而我们都应该想办法,怎么让对方感到幸福。”
“互相帮助吗。”丹似乎接受了她的方案,他没有多话,稍稍垂,单手解开了面
的系带。
温一时说不出话。
除去糟糕的气色,变化最大的是他的眼睛,不止是疲惫,某种更加难以消化的沉重压迫着他。眼球附近的血丝生涩而暗淡,不健康的紫色更是从他眼下苍白的肤中大片地透了出来。
说这种话可能不太恰当,但这还适合他。就像过度熬夜的珀西很适合青少年哥特风格,他这样倒有种冷峻的现代感,毕竟当代人就是不怎么健康。
“溶血毒素的效果,下出血会让结
变成暗紫色。”他进行着解释。他说,这已经算是不那么危险的蛇毒,而且他
于被圣人庇护的状态,不会因为这种事死掉。
温抱了抱他。
殿的石
足以遮住两人的
影,铜质的浮雕壮观地展现着象征太阳神的纹饰。
最温的照耀,能均衡
的温度,那种燥热的感觉,竟然平息了下来。
拥抱总能给人们一些神奇的启发,意识到一些之前没去注意的东西。就比如发现自己其实很累很累了,只是紧绷的神经掩盖了它。
此时,在他的怀抱里,就连倦怠感也温柔把她包裹,谁也不说话,只是安静地支持着对方,直到这个拥抱变得足够久。
“其实我能明白你的想法。”他在她耳边说。
“你相信我可以理解你,或者说,你知我别无选择。”
“没错,我不想让你困扰,我希望你好好生活下去。如果这意味着我必须保持平静和满足,我会努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