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流一滴眼泪，中两心绵痛彻心扉的时候，他也没有流一滴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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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可就在这一刻，泪水还是从他的眼中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这双眼睛，伤害了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两个孩子是一对兄弟，是我在寻苏大夫的途中，路过一个叫做南家村的地方，那个地方被山贼打劫，死伤殆尽。”秋莫远讲到这，也不自觉叹了一口气，“我和苏大夫进村想要略尽勉力，却在尸堆下面，发现了他们，想来是他们的父母为了护住他们，将他们压在了下面。反正他们无家可归，以后与你做个伴可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至少那些想杀了他的人，是肯定坐不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日闲林问过他，染尘的身份那么复杂，救了他真的不怕日后会给云中城带来什么祸端吗？他仔细想了想，若是让霹雳门知道周翰白没死，确实应该会惹来不少祸事吧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师父，我很感激遇上了你，”染尘伸出手，握住了秋莫远的手，“我知道霹雳门少主的位子太过诱人，若她们只是为了这份家业，不会伤害我的父亲。我答应你，我不会再对她们有任何埋怨之心。况且我在母亲临死前答应过她，即使未来父亲做过任何错事，也要原谅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染尘笑了起来：“好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滴泪里面，也包含了太多他对霹雳门复杂的情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日我去霹雳门，发现灵堂除了霹雳门主，并没有你的母亲在场，只有一个很年轻的女子，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。周门主当场宣布，这个孩子将会承袭霹雳门少主的位子。回来之后，我并未过问过你任何事，如今你可以愿意说说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或许他只想要恕罪，让自己的心好过一点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那一夜，或许是对抓了阿幼朵的愧疚，或许是对阿幼朵死去的亏欠，再有一条即将逝去的生命在他眼前的时候，他想要将他救了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染尘有些失声的笑了起来，他有的时候，甚至不知道该憎恨自己这个父亲，还是爱他这个父亲。若是该爱他，可他又如何会放那些人入门，以此让他惹来如此之祸？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们好好熟悉熟悉。”秋莫远摸了摸染尘的头，便起身离开了亭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染尘偏了偏头，这才发现，从花丛中钻出两个小脑袋，顿了顿，两人便一起小跑来到了亭中。

        面对秋莫远的询问，染尘只是默默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秋莫远将另一只手盖在了染尘的手上：“我徒如此善良聪慧，证明我真的没有收错徒儿。既然如此，那么从今日起，你便做个云中城真正的染尘吧。为师便在赠你一份礼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相信你的父亲应该是不知详情，毕竟灵堂上，他看得出来，真的很伤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个孩子面庞相似，墨黑色的双瞳明亮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染尘能够感受到，与他谈论佛学，是想让他淡化心中的郁结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，他真的为云中城，找了一个不错的少城主呢？

        这半年来，他带着染尘听经诵佛，通读诗书。他对经书之间点滴，也是一点就通。如此之人，应该也能放下自己心中的那一点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我们谁都不知那个女子是何来历，她貌似很柔弱，可我却感到她很可怕。果然，她的身边有一双眼睛一直在跟着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过也确实让他发现，这个孩子，真的是让他优秀的震惊。

        染尘闭上了眼睛，他感受到了心剧烈的跳动，是再一次提到了这个名字，也或者，他是在为自己和过去，真正告别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如果她们真的要伤害我的父亲，我必须要救他一命。因为他毕竟是我的父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走出了十数步，他又忽然回头，看向了亭中说话的三个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若是该恨他，那么那些年他真切感受到过的爱又是些什么呢？

        回到云中城之后，秋莫远也并未和染尘谈论过任何霹雳门的事情。只是除了每日陈大夫为他诊治的时间，会带着他在府中看看花，谈论谈论诗词歌赋，佛学经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尤其是在看着阿幼朵的孩子被重伤抓走的那一刻。

        知道有一天――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小的时候，我的父亲和母亲很相爱，我的童年很快乐。可是我的母亲身体非常不好，在我八岁那年，她离开了我们。很长一段时间，父亲一直都郁郁寡欢――

        到了亭中，染尘才发现，两人看起来和自己的年岁差不多少的样子，虽然秋莫远已命人将他们换上了干净的衣裳，只是脸上灰扑扑的，怕也是受了不少苦难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秋莫远站起身，朝远处的花丛中喊道：“两个小鬼，过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遇到了那个女人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