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再次看到蒲鲁虎的笔迹。
等回去就把它写出来给赵宛媞,完颜什古非常自信。
“反正我是写不来情书的。”
此事堪称兄妹间的秘密,完颜什古一想到就乐,偷笑着,不等完颜京推脱,当即挥鞭打跑出去老远,边溜边回
喊:“二哥,全靠你了!”
该办正事,完颜什古准备让人去把耶律余睹叫来,忽见关押赵桓的营帐里出来一个人,居然是之前留在府里的盈歌。
可怜小情郎一命呜呼,始终不知写信的也是个男人。
别说,虽然她二哥是条憨直的汉子,不懂风花雪月,可懂男人啊,完颜什古勾起角,眉尾轻轻上挑,
出浅浅的微笑,像只眯眼睛的狐狸,狡黠又可爱,暗戳戳对着哥哥用“计”。
这番心机自不必与他提,完颜什古从怀里摸出几封信,本来也是要拿去给完颜京看的,是以她带在上,递给完颜京,说:“二哥,你且看看这些东西。”
面的大监之职,实际并不太倚重。
“......”
本追不上啊,完颜京
着信,风中凌乱。
抖开两张信纸看了,竟然是向完颜宗望求娶其女完颜什古的情书,皆是贵姓男儿,自家阿妹被多人示爱,完颜京不由笑了,可转瞬想到父亲仍未康复,面色复又凝重。
把包袱甩给她二哥,想蒲鲁虎费尽心机,得到满纸绵绵情语却是男人所写,完颜什古就乐不可支,一路骑奔进军营,嘴角都挂着笑意,心情极好。
自小长大,情书全是完颜京替她写去回复,某回,不晓得他写了什么,勾得一男子神魂颠倒,几天几夜蹲来王帐外痴痴眺望,最后染风寒去世,还嘱咐家人把信随他遗
下葬。
当然,这些弯弯绕绕是完颜京本不会考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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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是被盈歌打傻了吧。
“哦?是什么?”
手里提着鞭子,面色阴沉,陡然瞧见完颜什古,盈歌一愣,脸不禁泛红,忙把鞭子往后藏了藏,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,抬脚走开。
如何将他从东路军里支走,完颜什古反复考虑过多次,恰逢那日完颜昌着急回京,把要押走的赵桓落在营中,终于给她找到时机。
但始终是权宜之计,待完颜什古的得力二将王伯龙和王伯虎回燕京,此二人是汉儿,届时耶律余睹自然察觉得到其中微妙,肯定心有不忿,暗自积怨,往后必叛。
“他倒缠得紧,”完颜京眯了眯眼,不屑,“别说阿妹你,我都嫌烦。”
甩不掉的狗尾巴,哪有好男儿三番五次来求婚的,这分明婚么,蒲鲁虎五大三
,说话瓮声瓮气,在宗室子弟里算面貌颇丑,完颜京一向看不上他。
她是都统,别人拦不住,完颜什古吃惊地看着她走远,半天没回过神,末了,去营帐边掀开帘子,探往里一瞧,见倒霉的赵桓的晕在地上,两眼翻白,口角淌着涎水。
顺便,想了几句给赵宛媞的情诗,从前听她娘念过的,好像叫《静夜思》,拿来改改赵宛媞肯定看不出来:床前有月光,照得床亮,抬
望明月,不如你的脸。
“所以,都交给二哥你应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