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晚咽了口唾沫，强作镇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条件合适......”他顿了下，笑意更深，“我不仅不带许初岁走，甚至还能帮你隐瞒她的行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太清楚法索是什么样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桑晚心里猛地咯噔一下，眼神霎时晃了晃，脸颊也瞬间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相对而言，法索对她已经是很温和了，这样拐弯抹角甚至有些不符合他的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说说看，桑晚。”他角慢慢勾起一个浅淡的笑，那笑容却带着几分瘆人，“你有什么能拿来跟我谈条件？”

没有任何人来询问一声，看样子就像是一场鸿门宴。

        也不知他和沉措有什么过节，每次只要听到她提地球上的事，就算只是随便带过沉措这个名字，法索就会情绪暴躁像变了个人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......她恍然过来，难法索没有第一时间把许初岁来普旦尔的消息告诉奥佩，为的就是等机会和她交易！

        法索死死盯着面前脸色惨白的人，腔起伏几下，像是竭力压制着情绪。

        上次她想去堪普挪要玩时，法索就提了这个要求，但是她拒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经过长时间的相，她知沉措这个名字在法索面前是禁忌。

        任何事对他而言都一样，在他眼里只有权衡利弊后的等价交换，就连他们的婚姻都是一场交易，她难还奢望他这次仁慈一些？

        她逃不掉的，而且也没有必要逃，离开普旦尔，离开他，她还能去哪儿，还不如就此安了他的心，也安下自己的心也好。

        法索的狠辣，她见得太多。残忍、歹毒、无情，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和娑特人一样，早就麻木得没有情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，就以你的方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桑晚闭了闭眼，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
        话出口她便有些后悔，跟魔鬼交易，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。

        面前的男人面容冷峻得像座冰雕，俊美疏离，角噙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，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良久，他深一口气，缓缓平复下去，眼瞳也逐渐收拢，虽然恢复了原样，却依旧晦暗不明，像雾下的一潭死水。

        正想着，听见法索漫不经心开口，“不如，就我上次提的要求，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能拿出什么来交换？她现在的一切都是法索给的，几乎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筹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是什么施善的人，想要什么从来都是准出击，一击即中，即使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笑意不达眼底，隐约透着阴冷森寒，像猎人慢慢近猎物，等着她自己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？”桑晚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早就算计好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