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这个人最近都没有再出现,大概是兴趣终于过去了吧。
怎么会有人这种时刻选择打直球啊?这种受了重伤的时候?
……那是血。
800不是不想,而是直觉觉得不能
不然会把人推更远,试图扮演淋
小狗的可怕的黑手党
那个问句像是一支箭穿过你的口。
西装之下,和一向清爽、健朗的造型不同,他整个人狼狈透了。衬衫皱,淋过暴雨般沉重,肩膀、手臂、腰侧都有布料破碎,
出内侧血
凝结的狰狞伤口。山本武还在笑,轻松而忐忑地:“今天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你那天早上不高兴……很着急,忍不住想立刻见你,哪怕是被骂一顿也好,所以过来了。”
浅色眼眸亮而锐利,直勾勾地攫住你。
你的导师,一个清瘦,严厉,总是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托斯卡纳老绅士,人称雕金魔王,曾创下一门课全班平均分没过及格线的壮观记录。面对你的求助,他的第一句话是:“啊,果然。”
你在学校不远遇到了他。肩宽
长的优越
影在靛蓝夜色里也极其显眼,你即刻改
,但逃跑大失败。背靠在坚实柔韧的梧桐树干上,避无可避,有令人慌张的气息传来,你终于抿着嘴说:“……你怎么会在这里。”
刚才就隐约闻到的奇异气味,在极近的距离下愈发清晰,令你脑内都发出警报声。视线不由自主地投在他的黑西装上,那深夜色也无法掩盖的,一团团的
痕是……
家和工作室两点一线的原因之二则是,你在躲着山本武。
装盒前,你忽然想起了什么,又最后细细在项链后雕了一行短短的字。
那是导师半年前在传统工艺课上的话。灰蓝眼睛里闪着欣的光,他看着你笑了。
你们大约谈了三杯咖啡的时间。从日本传统的和彫聊到酒神的传说,离开时,你第一次感到多日以来压在心上的大石被搬开了些许。
-
原因之一,是你去找了导师。
“不过,为什么非要修补裂纹呢——谁说艺术品必须是完美的?”
“等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了呢。”山本武哈哈笑着,抬起手想摸摸后脑勺,动作微顿,又放下了。
-
至于后来的那次见面……则更加……无法用言语形容。
“哦,这可怜的孩子……”他沉着说,“下刀深度超过0.5mm了吧?修补也只是扩大了裂纹,重
又绝对来不及,是吗?”
你发麻。
你答是,老实得像在看医生的小学生。
日以继夜地泡在工作室里,已经有一段时日了。饿到发晕才去吃饭,在工作台前回过神来已然天亮,最近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。
恐怖。茫然。弄不清楚。像黑色的太阳,被太阳直,被阴影笼罩。二十三年的人生中从未见过如斯执着的心意,理应非常抗拒,你第一反应是逃走。然而心脏
得停不下来,在耳边吵得要命,大脑和后背都中暑般闷热发晕。既费解于吐
可怖真心的男人眼神仍然爽直清澈,也无法理解最终把他带回家包扎了伤口的自己。
②面对打嚏的人,意大利人会说“Salute”,意为“祝你健康”。
“最开始在网站上看到你,我就特别在意。没有查过什么,在那家酒吧偶然遇到你时,感觉就像从神那里得到了内野安打。喜欢你。想和你交往。想更早遇见你。生气的话骂我打我都可以,拜托,可以原谅我吗?”
谁会信啊?说起来,佛城都入夏了,一向很耐寒的这人为什么还穿着西装外套?
①歌词节选自Lana Del Rey《Salvatore》,作者自译。Medellín是哥比亚的一个城市,以走私毒品著称。歌词指
食毒品后出现了美梦般的幻觉。
不想看任何人受伤……这是你给他和自己的理由。
“你……你疯了吗?!”你颤抖着,“怎么会……你应该去医院,而不是来这里!”
他伸出满是伤痕茧的手,雕金师的手,细致慎重地看了一会儿桌上的项链。
你决定试试那个办法。
si m i s h u wu. c o m
谢谢朋友们的评论和珠珠!
,应该只是有人在念叨我。”你说,对好友笑了笑,“别担心,上就完工了。”
有什么念如灵鱼出水般浮现了,你喃喃
:“……‘锈迹、裂纹、撕裂和腐蚀是从废弃物中长出的花朵,倘若我们重新赋予它们生命’……您是这个意思吗?”
把想到就苦恼的影逐出脑海,你小心翼翼将终于完成的首饰三件套装好,等待明天上交毕业设计到学校。
“哎呀,被你发现了吗?”
那天你确实喝多了,发出了非常不理智的邀请。即使不谈不愉快的意外发现,单论第一次的验本
,也感官过载到有点可怕了——要知
,你腰上的手印过了一周才消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