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明明距离如此之近,狱寺却有种自己绝对无法及对方的心情。——就像年幼时登台演出后再面对钢琴,总是向往中带着恐惧。
他不是一个很有安全感的人,比起请求陪伴,拒绝陪伴更容易些。
果然还是离得远远的比较好吧。而且他还有那么多事要。彩虹之子的消失,匣兵
的普及,彭格列指环被销毁……
狱寺得很好,可惜他忘了一点:对方不是物
,而是有独立意志的人类。
那是大战结束之后的事了。在东京,他再次遇见她。
对比在意大利时的学生气,步入社会后的她成熟了些许,看起来更加迷人,也更接近他记忆中第一次见到的她,如同满开的白蔷薇,有种令他哑口无言、心如鼓的昳丽。
犹如童年时那个西西里的庄园,宁静的琴房窗外,有一片白蔷薇的海……
“……不是什么致的东西……不过,我觉得应该会适合您。”
这样说着的黑发女,托着一个小盒子,内里是一枚带着她
郁个人风格的男用宽银戒。不知不觉读了好几本雕金的书,狱寺知
那至少需要几千次下刀。她微抿着嘴,倏地抬起长长的眼睫
,自下而上偷觑了狱寺一眼。
——她知她在
什么吗?!
“……”
狱寺隼人咬住了自己的尖。
好苦恼。非常苦恼。
可恶,你这样我真的会……
等狱寺回过神来,他已经把戒指套在手上,在虔诚地亲吻女手上因他而产生的伤痕了。
悄悄地,把得到的宝物藏起来。
知佛罗
萨发生过什么很简单。只是半杯咖啡浏览始末书的功夫,狱寺就明白同伴对她出过手,以及所谓的“钻戒和锁链”是为谁准备的——
“怎么可能让给你啊。”点了支烟,狱寺自言自语。
山本武有在动用彭格列的关系网找她,为何以如此里世界的庞然大物还能找不到,当然是因为他稍微了一些引导。
如果是云雀大概就瞒不过了。还好是棒球笨。同为左右手,比起
育会系出
的同僚,他一直是更擅长文书情报
理的那个。似乎是有点卑劣,不过如果情况对调,以棒球笨
的个
,绝对会
出一样的事的。
“狱寺最近去日本很频繁呢?要注意休息啊!”
“啊、那边公司事情比较多。”
姑且这样面不改色地敷衍过去了。
但也有瞒不过去的人。
或许出于女特有的
锐,彭格列的关系者中,最早发觉他开始谈恋爱的人是碧洋琪。幼稚到可以和蓝波吵作一团,眼睛里只有首领和工作,白长了一张漂亮脸
的弟弟居然和普通女
开始了恋情,还陷得很深——哎呀,碧洋琪非常欣
,他们家果然对“爱”这件事是很有天赋的。
天赋什么的他才不在意。不过确实有很多想和她一起的事。她向他描述在黑雨
漾的地下室里弹钢琴的女孩子,他教她如何踩重音踏板;她拉着他等芍药花开等到午夜,他兴致
讲
血鬼讲个不停……
“在偷笑什么?”
“因为想到了哈利·○特。”
“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