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哥随手拎起外套，站起，目光落在她上，带着几分试探的意味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，手指绕着杯沿过，心情竟然有些复杂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低，遮掩住眼底那抹晦涩不清的情绪。

        顾盼倒酒的手微微一顿，她抬起，对上他的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应该会对她的表现满意吧？

        秦哥脸色变了：“……这么快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秦哥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秦哥挑了挑眉，似乎有些意外，但他也没有再多说，披上外套，算是打住了这个话题：“有机会再点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哥靠到沙发上抿了一口酒，倒是很有风度地玩笑，“想不到我们俩居然在夜总会和……小姑娘玩24点，还输得这么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4×6×（8－7）=24

        以往他的打赏都会调笑着进姑娘们的口，但对顾盼，他迟疑了一下，放在了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包厢的氛围在赌局结束后慢慢降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迅速计算，眉紧皱，似乎快要算出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（10－8）　×　（7＋5）　=　24

        但她不能告诉他们自己的真名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甚至没有提前想过这个名字，只在她脑中了半秒，便自然地出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看着她的目光里已经没有之前的亵玩和轻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微微颔首，站在门口，目送他们陆续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只是酒后的随意寒暄。

        包厢里一片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死死盯着牌面，试图在她之前算出答案。

        许二没有怀疑，微微点：“阿黎？不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二也是爽快人，他打开一旁的包，随手抓了一把粉色大钞――目测不止五位数，就想给顾盼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拼命计算，但他们完全想不到的是，顾盼已经在他们抽牌的瞬间就看出了解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再来一局。”许二不服气地说，立刻又抽出了四张牌摔在桌面上：　4、6、7、8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顺利地取代了两个女孩，在不依靠的情况下，让两个富二代主动接受她的存在，并且赢下了五位数的小费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没有刻意听他们在谈的事，她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另一个人上――陆行。

        而顾盼已经淡淡地开口：

        她是在期待陆行的认可吗？

        秦哥和许二都没了刚进场时的放浪形骸，他们开始讨论生意，酒的作用让他们的话语更随意，但也更直接。

        交谈告一段落，许二喝了几杯酒，情绪有些放松，突然抬看向她，懒懒地问：“你是新来的吧？叫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回应温和，但很坚定：“抱歉，秦哥，我只陪酒，不出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盼端起酒杯，轻轻碰了一下他们的杯沿，微微一笑：“果然今天运气不错，承让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阿黎是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顾盼，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富二代们被彻底激怒了，秦哥主动接过牌来彻底洗了一遍，抽出了四张，想要在最后一局翻盘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笑而不语，轻轻敲了敲桌面：“第一局，我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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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这次他们抽出的牌是：　1、5、7、9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让两个富二代心甘情愿地把钱放在她面前，而她，没有脱一件衣服。

，在他们还在思考时，飞快地说：

        她不插话，不打断，不主动迎合，只是在需要的时候为他们添上新酒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终于长舒了一口气，随前来迎她的侍者回到暗室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盯着她，半天没说话，随即许二猛地一拍桌子：“靠，你这女人是个数学怪物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虚假的名字，一个不属于她的份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富二代脸色彻底变了：“怎么可能？你本没思考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顾盼早已习惯这种场景――曾经她的丈夫带她去参加各种酒会，陪着他与其他人寒暄，看着他们觥筹交错、交换利益。而她则坐在一旁，保持得的微笑，在合适的时间为他们添酒、布菜、调整杯盏的角度，让谈话的气氛更舒适。

        夜渐深，谈话接近尾声，酒杯见底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自然不甘心，他们觉得自己只是慢了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 今晚，她再次回了“背景板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似乎有点得意，红微微上扬：“运气好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悠悠地报出算式：　（9－5）　×　（7－1）　=　24

        他带着些许酒后的慵懒：“你有出台的习惯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轻轻一笑，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，随意地吐出两个字：“阿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并不意外富二代们对她的态度转变，人总是会对有能力者另眼相待。幸好，曾经财务的底子仍在，玩这种数字游戏游刃有余。